可是看著手中的備用鑰匙,符驍有所遲疑。
池御會怎么想自己...
覺得自己在監(jiān)視他?
撞門而入,符驍趔趄了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
“好...難受...”
池御不安地在床上抽搐著,他渾身顫抖,身體止不住向上拱起。
“啊...”
池御撞向床頭,胸前的繃帶滲出血色。
符驍趕忙翻身上床,讓池御咬著胳膊,另一只手死命摁著他。
“讓...我...死...”
池御大汗淋漓,滿臉淚痕,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著床單。
符驍壓得用力,怕池御起來再撞頭。
可池御現(xiàn)在哪有什么理智可。
符驍不讓他自殘緩解痛苦,那他只能讓符驍一起痛苦。
他抱著符驍?shù)难讣缀莺荽踢M去,看到符驍身體輕顫,他刺得更深。
房間被濃重的血腥味攻陷,而符驍?shù)哪樕h比池御慘白。
符驍襯衫上的血跡被汗水暈染開,他微微喘息著,眼尾泛紅。
他輕輕皺著眉,由于是被摁著的姿勢,池御很輕易就窺見他眼底的情緒。
是心疼...
一滴水滴在鼻尖,池御看到是符驍碎發(fā)上的汗珠。
理智回籠,鉗制自己的手也緩緩放開。
“我先走了。”
符驍沒有上次的起身利落,池御看見他的身形在晃。
經(jīng)過門口,符驍瞥見鏡子里池御望著自己的眼神。
很復(fù)雜,于是準(zhǔn)備推門的手又松開...
“很晚了,我沒地方去?!?
符驍脫了外套搭在沙發(fā)上,顯然是留宿的意思。
沙發(fā)不大,四肢都很難安放。
符驍一米八幾的個子蜷著,隨便找了個靠墊躺。
池御見他肯留下,也默不作聲。
兩個人都清楚地知道對方?jīng)]睡,床上不斷傳來翻來覆去oo@@的聲音。
還有符驍隱忍的咳嗽聲。
“今天咱們就回去?!?
實際上,在接池御前一周,符驍忙得腳不沾地,幾乎沒怎么睡。
這幾天體力又耗費太多,起身時踉蹌了下。
他正準(zhǔn)備彎腰去抱池御,卻撲了個空,人一個側(cè)身,徑直走了。
“把帽子,墨鏡,口罩戴好?!?
符驍揉揉太陽穴,見池御體力有所恢復(fù),也就不勉強。
賓館到車上距離不遠,符驍?shù)氖忠恢贝钤诔赜弊由?,他好幾次抬頭都被摁了下去。
“在看什么?”
“頸椎疼。”池御不過是隨口一說。
“抱歉。”符驍立馬松手,換成了拉著衛(wèi)衣帽的姿勢。
飛機上
符驍閉眼,雙手交疊放在腹部,指尖用力發(fā)白,時間對他來說過得很漫長。
兩個多小時,他始終背對著,池御以為他在氣自己剛才好幾次抬頭。
也好,誰愿意看他的冷臉。
下了飛機,符驍落在了池御的身后。
還沒等池御催促,就涌上了一波人。
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大炮對著他們,花花綠綠的電視臺牌子亂晃,記者蜂擁而上。
“跟我走。”
池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符驍已經(jīng)拉著他從某個通道跑了出來。
跑的時候還一直扶著他的衛(wèi)衣帽,因此兩人貼得很近,幾乎是肩并肩。
符驍喘得很厲害,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池御甚至能聽得他心跳如鼓。
“都怪我...等我打個電話。”
符驍胃疼得直不起腰,撥通了電話,就一直在皺眉,也忘記松開池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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