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醫(yī)生來?還是你自己先擦。”
符驍托起池御,他瞇起眼睛,嘴里含著血。
是剛才發(fā)狠咬符驍,他流的血。
“死了算了。”
池御扭過頭,不愿符驍看著自己。
“你不會的?!?
符驍伸出手指,擦掉他嘴邊滲出的血。
池御見狀把頭扭向另一邊,符驍?shù)氖志瓦@樣,在他臉上抹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自己整理下,我一會兒叫醫(yī)生?!?
符驍知道池御自尊心強(qiáng),定不愿意一副這樣狼狽的樣子示人。
進(jìn)衛(wèi)生間,脫掉衣服,符驍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后背。
符驍光著上半身出來,池御瞥見他后背上自己的杰作。
青紫的牙印,中間深陷,血肉絞在一起,即使處理過,深紅的血還不停外滲。
符驍直直走到池御身邊,撥開他額前碎發(fā),盯著傷口看得認(rèn)真。
盯得池御不自在地緊閉雙眼。
白色的襯衫穿好,符驍向醫(yī)生點頭示意后,就走了。
消毒水的味道,直沖肺腑,池御不自覺地和剛才符驍身上的味道對比。
醫(yī)生檢查上藥一通弄下來之后,符驍還是沒回來。
警察局
“符先生,東西都在這兒了?!?
警察正翻著池御的東西,一一給符驍展示。
“不用翻,齊了就行?!?
“符先生,他住在我們家,開銷都是花在他的身上?!?
“就是他搶劫!我看見了,情急之下,就給了他一刀?!?
符驍瞥了眼旁邊的白人,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他強(qiáng)迫池御吸毒。
符驍忍住想給他一拳的沖動,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狂跳。
“不妨礙你們公務(wù)了?!?
符驍?shù)能嚲屯T诰频陿窍?,他靠在車上,拆了包煙?
給池御留一些獨處的空間,省得他看見自己生氣,傷口又裂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想掏煙的時候,就剩個空盒子。
房間門打開的時候,池御背對著,一點兒沒反應(yīng)。
除了身體本來就沒勁兒,他還覺得很氣。
憑什么符驍一句話不說就把自己丟這兒。
他不是一直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嗎?管自己死活干什么?
一直沒聽到動靜,池御才轉(zhuǎn)過身。
“還是吵到你了?”
符驍動作很輕地關(guān)上門。
“嗆死了?!?
“抱歉,我出去散散味。”
撂下一句話,直到光影變換,等到晚上,池御也沒再見到符驍。
聽到進(jìn)門的聲音,他也沒有反應(yīng)。
“給你帶了皮蛋瘦肉粥,起來吃點?!?
符驍拿了枕頭墊在池御身后,又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不想吃。”
“哪里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來?!?
符驍放下勺子,擔(dān)心地盯著池御看。
“看見你不舒服?!?
“那你自己記得吃,趁熱?!?
“我累了?!背赜滔乱痪湓?,就轉(zhuǎn)過去背對著符驍。
他很別扭,離開了符驍,他得承認(rèn),那一堆爛攤子自己沒法處理。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搞成這副鬼樣子,還染上了毒癮。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符驍帶上門,他沒有告訴池御,自己的房間就在隔壁。
怕池御毒癮發(fā)作,符驍巡邏似的,短短一個小時,就在房門口晃了七八圈。
毒癮發(fā)作不好受,符驍不想讓池御一個人苦撐。
“唔...”
聽到池御的呻吟,下意識就想開門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