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飄散著一股濃烈的熏香味道。
郭夕瑤剛推開門,就往旁邊挪了兩步,遠(yuǎn)離了陳立安的咸豬手。
她意興闌珊地福了福身子,“陳大人,要吃點(diǎn)什么嗎?”
陳立安的視線就沒從她的臉上移開。
靠近兩步,仰起頭笑得猥瑣,“虹霓姑娘。本官花了三百兩,可不是為了和你吃東西的?!?
郭夕瑤抬起頭,挺直了身板。
更顯得她比對方高出了整整一個頭。
這具身體確實(shí)比之前那具,硬性條件好上太多了。
不說身高和身材無人能敵。光是那張輪廓分明,白皙嫩滑的皮膚,就足夠惹人矚目。
郭夕瑤故作聽不懂的樣子,走到桌前坐下。
“陳大人,請用茶。”
陳立安早已經(jīng)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搓著手,坐到了郭夕瑤的對面,“虹霓姑娘,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真的很美。”
郭夕瑤低著頭,煩躁地白了一眼。
抬起頭時,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虛偽的笑容。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意,“陳大人,按照月銀樓的規(guī)矩,你花了三百兩。我的的確確應(yīng)該陪你一晚。“
“不過有一點(diǎn),我得說清楚。“
“無論你心里藏了什么齷齪心思,我都,不,愿,意?!?
說完,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那張明艷又純凈的臉,配上這幾句桀驁不馴的話語。
看得對方越發(fā)興奮。
陳立安笑得更大聲,“不愿意?”
“你一個花樓女子,求的不過是財(cái)?!?
頓了頓,他從衣襟里掏出幾張銀票,“這里,有五百兩。買姑娘的清白。這買賣合適吧?”
見對方?jīng)]說話,也沒反應(yīng)。
陳立安大著膽子,手堪堪撫上了郭夕瑤的手背。
繼續(xù)道:“姑娘初入上京或許沒聽過本官的名頭。本官最不缺的呀,就是錢?!?
“既然你求財(cái),我給你錢。你是不是也得給本官想要的東西?”
郭夕瑤不禁冷哼一聲。
錢
她積分商城里的積分,換多少錢沒有。
讓她委身于此的,不過是這世界的命數(shù)和她的命數(shù)捆綁在了一起。
郭夕瑤抽回手,將手里的銀票拿起來。
“陳大人如此豪橫,就不怕我去告御狀?”
這些話,聽在陳立安的耳朵里,不像是威脅,更像是貪心的談判。
可他又怎么能忍得了有人在他面前索求無度呢。
只見陳立安臉色一變,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亦步亦趨,來到了郭夕瑤的身后。
他兩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按住她的動作。
聲音倒是依舊平靜。
“虹霓姑娘到底是太過單純。本官若是真的強(qiáng)要一個女子,又何須費(fèi)勁心思地給錢呢?”
“不過是些情趣罷了?!?
“倘若姑娘不懂這情趣,本官自然也不介意強(qiáng)硬一試?!?
“不過到時候,姑娘不僅清白不在,恐怕就連這桌上的五百兩,也是竹籃打水了?!?
郭夕瑤側(cè)了側(cè)頭,反問道:“大人莫不是忘了,這月銀樓里的規(guī)矩了?!?
“規(guī)矩?”陳立安連連大笑。
“這世上,難道還有錢財(cái)破不了的規(guī)矩?“
話音落地,陳立安收回手里的力道,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