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還親著人家呢?
謝星晚臉頰微紅地從裴清讓的懷中起來,卻又猛地被一只手樓回去。
她瞪大眼睛,是裴清讓那雙帶笑的眼睛。
“撩了就想跑?”
“誰,誰跑了?我是要回去休息,我累了。”謝星晚將手放在胸前擋在中間。
裴清讓將謝星晚摟得更緊了,而后他慢慢就要靠近謝星晚,唇與唇之間越來越近。
“你,你要干嘛?”
裴清讓譏笑:“怎么,許你親我,不許我親你啊!”
摟得死緊,眼瞅著那張俊臉越湊越近,溫熱的呼吸都噴臉上了。
她心跳得跟打鼓似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想推又推不動,只能徒勞地用手抵著他胸口:“喂!裴清讓!你講不講理……唔!”
“喵嗷!”
那聲音慘絕人寰,瞬間撕破了林間曖昧的空氣!
兩人動作同時僵住,齊刷刷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只見不遠處的灌木叢邊,程琰正彎著腰,一臉“逮著了”的興奮表情,手里死死攥著一截毛茸茸的雪白尾巴!
白雪被提溜起來了,四爪亂蹬,眼眸里還有淚珠。
程琰壓根沒管手里慘叫的白貓,他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抱在一起的謝星晚和裴清讓,那表情,活像撞破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我靠謝星晚!”程琰的嗓門瞬間拔高八度,震得樹葉都簌簌往下掉,他指著兩人,手指頭都在哆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你們倆躲在這兒干啥呢??。?!”
他越說越氣,把手里掙扎的白雪當成了道具似的晃了晃:“我就說怎么到處找不著人!敢情躲這兒卿卿我我來了?行啊你謝星晚!玩得夠花的??!”
謝星晚的臉“騰”一下紅透了,又羞又惱,用力一掙,這回裴清讓倒是順勢松了手。
她趕緊后退兩步,拉開距離,惱火地瞪著程琰:“程琰!你發(fā)什么瘋!快放開白雪!”
“放開?”程琰哼了一聲,不但沒放,反而把慘叫的白雪拎得更高了點,另一只手繼續(xù)指著謝星晚控訴,“你先給我說清楚!你這幾天怎么回事?啊?對那只臭鳥諂媚得要死,又是熬湯又是拋媚眼!轉(zhuǎn)頭又跟這雪豹勾勾搭搭,躲小樹林里玩親親?謝星晚!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唾沫星子橫飛。
白雪被他晃得眼冒金星,叫聲都弱了,只剩下可憐兮兮的嗚咽。
謝星晚被他這一連串機關(guān)槍似的質(zhì)問轟得頭昏腦漲,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我沒有!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程琰嗓門更大了,“我都親眼看見了!你剛才是不是親他了????是不是?!裴清讓你說!”
他把矛頭轉(zhuǎn)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裴清讓。
裴清讓此刻的表情有點微妙,沒有理會程琰的質(zhì)問,目光落在謝星晚因為窘迫和生氣而漲紅的臉上,看著她氣鼓鼓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眼底深處竟然掠過一絲笑意。
他沒有回答程琰,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謝星晚身前半個身位,面對著暴跳如雷的程琰,“程琰,放開那只貓,吵死了?!?
“哈!”程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看看護犢子似的裴清讓,又看看躲在裴清讓身后正對他齜牙咧嘴做鬼臉的謝星晚,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好?。『冒?!你們倆現(xiàn)在是穿一條褲子了是吧?”程琰氣得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差點把白雪甩出去,“裴清讓!你行!你清高!你被她親一口就找不著北了是吧?忘了這女人前幾天怎么對那只花孔雀獻殷勤的了?一碗破湯就把他哄得屁顛屁顛的!你呢?親一口就五迷三道了?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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