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堂,我雖然以前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現(xiàn)在看來你簡直就是個奸邪小人!”雷鳶做出怒不可遏的樣子來,“那天你和我說得清清楚楚,去城南的鏡花庵。靜華安是在城西的,難道我不知道嗎?”
“雷鳶,咱們兩個誰是小人,你清楚,我也清楚?!庇艚鹛玫膫€子比雷鳶高,她向前走了兩步,低頭逼近雷鳶道,“總之是你帶公主去的那里,鬼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吵的我頭都疼?!苯鹆旯饔行┎荒蜔?,“阿鳶怎么可能故意把我?guī)уe地方?那些人要害她,難道還會和她串通好嗎?”
“殿下,我沒有親歷后來的事,不敢亂說?!庇艚鹛孟蚪鹆旯髡f話的時候柔聲柔氣的,“不過您可千萬不要被雷鳶蒙蔽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雷鳶剛要說什么,郁金堂又將她打斷,向金陵公主跪下道:“有些事臣女本不打算說的,可是雷鳶步步相逼,我若是不說出來只怕會連累家族,更會讓公主受蒙蔽。”
金陵公主見她說得煞有其事,便也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么事?”
“殿下,你可還記得宴席那天你曾問我們二人在說些什么,我是怎么答的嗎?”郁金堂有意勾起公主的回憶。
“那天……你似乎說你在問雷鳶衣料的事?!苯鹆旯鞯?。
“沒錯,臣女承認當時沒說實話。但并不是存心欺瞞殿下,而是有些話實在沒法當眾說出來。其實我當時抓著雷鳶的手腕是在看她手上的那串玉珠。”郁金堂昨天就猜著雷鳶一定會和她當面對質(zhì)的,所以早就想好了措辭。
“哦,本宮想起來了,你當時還說她的那串玉珠很別致呢!”金陵公主道。
“沒錯,但是雷鳶推三阻四地不肯給公主看,您難道就沒覺得這里有蹊蹺嗎?”郁金堂又往前引了一步。
“她的手串不是碎了嗎?”金陵公主道,“碎了的不吉利,當然不能拿給本宮看了。”
“非也,非也?!庇艚鹛眯χ鴵u頭,意味深長,“只因那串玉珠里隱著一段奸情,她又怎么敢拿給殿下看呢?”
“你血口噴人!”雷鳶張口就罵,“我看你分明就說崔寶玉等人勾結起來要害我,如今事情敗露了想脫身,所以就往我身上潑臟水!”
說著雷鳶也跪了下來,拖著哭腔向金陵公主說道:“殿下,求你給我做主?。∧翘煊艚鹛靡粋€勁兒攔著我,不準我走。還抓著我的手腕問我前些日子生病,是不是得了相思???不然怎么都清減了?手腕上的珠串都顯得松垮垮的。原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已經(jīng)想好要栽贓我了!”
“殿下,我沒有胡說,我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庇艚鹛玫?,“雷鳶和一個戲子有了私情,她裝病是為了和那男人私會。如此淫奔不才、下賤可恥之人,什么謊話說不出來?!”
“殿下,我絕沒有!我是清白的!”雷鳶叫道。
“都給我閉嘴,別吵了!”金陵公主大喊。
她是真沒想到,問個話竟然也要這么麻煩。
“郁金堂,你說你有證據(jù),只管拿出來。若是你冤枉了雷鳶,該如何處置?”金陵公主煩了,她想快刀斬亂麻,速戰(zhàn)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