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鳶來到公主府,只見金陵公主正坐在那里刺繡。
“瞧瞧我這松菊并茂繡的如何?”金陵公主揚起花繃給雷鳶看。
“自然是極好的,想來是為了重陽節(jié)準備的吧?”雷鳶笑著說道。
“這是自然,我預(yù)備著給祖母做一條抹額戴,這個做得了想來是好看的?!苯鹆旯鲀纱髳酆?,一是刺繡,二是瞧熱鬧。
熱鬧不能總有,那便只好用刺繡來打發(fā)日子。
“寓意好,繡工更好?!崩坐S贊道,“我雖不怎么讀書,卻也經(jīng)常聽梅姐姐說一句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公主能樂在其中,是旁人達不到的境界?!?
“這話我愛聽,”金陵公主很高興,拉著雷鳶的手坐下,“別人針線做的好,要么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有一技之長。要么是想得人夸贊,為己增色。唯獨本宮什么也不圖,單純就是喜歡?!?
“殿下,太后娘娘沒因為昨日的事為難你吧?”奉承完了雷鳶把話引上正題。
“就是問了我一頓話,隨后便分派我把你和郁金堂的事問清楚,發(fā)落了。其余的倒也沒說什么,也不知是不責(zé)罰我了,還是沒到時候?!苯鹆旯饕灿行┠涿?,“倒是姐姐狠狠把我數(shù)落了一頓,我倒不覺得怎樣,她反是又添病了。所以她要今日出宮來和我一起問話,祖母都沒答應(yīng)?!?
“嚴陵殿下是擔(dān)心您,姐姐疼妹妹可不是虛的?!崩坐S道,“說起來終究是我的不是。”
“都說了你別自責(zé),這事兒本宮幫你擔(dān)著?!苯鹆旯饕慌睦坐S的肩膀義氣地說道,“等郁金堂來了,我非好好審她不可。”
話音剛落,宮女便進來通稟郁金堂到了。
她依舊打扮得富貴儂艷,唇上涂著鮮紅的口脂,指甲也染著蔻丹,因為裝飾太過,使得她看上去比金陵公主還要成熟幾歲。
“臣女郁金堂拜見公主殿下,公主萬安,豐榮吉祥?!庇艚鹛每羁钜姸Y。
“免禮,”金陵公主一揚下頜,“本宮有話要問你。”
“公主請問,臣女必定如實稟告?!庇艚鹛冒l(fā)現(xiàn)公主對她的態(tài)度比之前明顯疏離了很多,甚至都沒有給自己賜座。
再看雷鳶就坐在公主旁邊,心中不由得冷笑,原本公主跟自己更親近的。雷鳶的算盤打到自己身上,那就別怪自己讓她身敗名裂。
“昨天本宮和雷鳶被挾持的事你都知道了吧?”金陵公主聲音有些冷。
“略有耳聞,但都是道聽途說,未必真切。”郁金堂絲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