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葳蕤最近一直沒找到借口跟陸士安聯(lián)絡(luò),心里煩躁地要命。
剛好康荏苒給了她一個契機(jī)。
第二天是周六。
周葳蕤一早給陸士安發(fā)微信:士安,明天有事嗎?一起出去走走?
陸士安剛剛起床吃早餐,他這幾天一直在懷疑,給他捐肝的人到底是誰。
他已經(jīng)去醫(yī)院查過了,都說是周葳蕤。
可他隱約感覺有點(diǎn)兒不對勁,他也想趁這個機(jī)會問問周葳蕤。
正好周葳蕤約他出去,他同意了。
他回:你在家等著,我一會兒接上你。
陸士安叫上了陳京躍一起。
陳京躍一直在港城,還沒回海城。
“讓我當(dāng)你的電燈泡?”陳京躍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到。
“去哪兒都帶著你還不好?”陸士安慢吞吞地開玩笑。
“別,別人會以為咱倆性取向不正常?!?
“我可再正常不過?!标懯堪策叴蚍较虮P邊說。
“哦,你最正常?你到底喜歡誰?”
陸士安沉默片刻,不說話了。
陳京躍神秘地笑笑,“不說我也知道。你還那樣,死鴨子嘴硬!”
陸士安又沉默了。
周葳蕤很開心,在家換了好幾身衣服,最終出了門。
陸士安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他這次開的是尾號為899的賓利。
康荏苒說過,他那天晚上開得就是這輛車。
陳京躍看到周葳蕤要上車,自覺地移步到了后面。
周葳蕤上了車。
“去哪兒?”周葳蕤上車后,陸士安問她。
周葳蕤先是禮貌地跟陳京躍問好,繼而她說,“嗯,荏苒說她在郊區(qū)的秀河釣魚,要不然我們?nèi)フ宜???
這條并不是康荏苒授意的,是周葳蕤自作主張定的。
昨晚康荏苒跟她交代車底藥片的時候,她隨口問今天康荏苒去哪兒。
陸士安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和誰?”
“和她未婚夫,還有郭秉年、林楊兩口子?!敝茌谵ㄕf到,“現(xiàn)在快初夏了,是踏青的好時候?!?
陸士安臉色沉了沉,朝著郊區(qū)的秀河開去。
秀河是一條無人管轄的野生河,周遭樹木參天,植被豐富,是難得的天然氧吧。
尤其是現(xiàn)在,一片綠油油的,景色非常美,是釣魚、散步、燒烤的好地方。
陸士安譏笑一下,康荏苒挺會選地方。
陳京躍目光看向窗外,前任和現(xiàn)任,有意思了。
他屏息想看看一會兒發(fā)生什么事兒。
路上,周葳蕤在翻找自己包里的東西,拉拉鏈的時候拉過頭,一不小心包里的東西都掉出來,散落在座位前。
她“哎呀”一聲。
“怎么了?”陸士安說到。
“我不小心把包里的東西都翻出來了,掉得到處都是?!敝茌谵ㄟ呎f邊撿起口紅,紙巾,小鏡子這些。
“士安哥,能不能停下車?”周葳蕤還在四處翻找。
“等到了目的地找也一樣?!?
“不行的,不行,我的藥好像掉出來了。”周葳蕤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我如果出門,每天都要帶一片免疫抑制藥,放在一個次拋的小塑料瓶子里?!?
她邊說邊比量了一下瓶子的大小。
陸士安只好在路邊停下車。
周葳蕤下車翻找起來,怎么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