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剛才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才掉了的。
真該死!
康荏苒不動聲色地動了動,想從座椅下摸藥,可是,什么都沒摸到。
她有些急眼了。
“坐不?。俊标懯堪矀?cè)頭問她。
“哦,不是?!笨弟筌凼种钡卣f到。
“想買衛(wèi)生巾可以從路邊的便利店買?!标懯堪材抗馄沉搜叟赃叺?-11。
他挺懂女人。
康荏苒沉聲說到,“你去給我買。”
她都快急哭了,藥掉在他車上,這不等于不打自招嗎?
陸士安停下車子,若有深意地看了她兩眼。
然后,他下了車,去了旁邊的便利店。
康荏苒趕緊趁機找,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
不過康荏苒隨即安慰自己,看起來應(yīng)該是掉在車座底下了,很不明顯的地方,她找不到,他也夠嗆能發(fā)現(xiàn)。
但終究是個定時炸彈。
她要想辦法弄出來。
這個倒不難,片刻后,她就想到了一個法子。
可馬上就十一點了,她的肝越來越難受,這片藥丟了,她還得吃藥。
她給鄭旭暉發(fā)了條微信,讓他去自己家拿上藥。
另外給她媽發(fā)了條微信,讓她給鄭旭暉開門。
把這一切都做完,陸士安才上車。
他把衛(wèi)生巾遞給她。
“澇了?”看到她扭捏不安的樣子,他打趣她。
康荏苒白他一眼,心想:真不會說話。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衛(wèi)生巾的牌子,都是她平日里使的。
是他故意買的還是巧合?
看起來,他不光會給舒然買,也會給她買。
總之,他是一個會給女人買衛(wèi)生巾的男人。
不過,既然和他都結(jié)束了,康荏苒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到了奶奶家。
奶奶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康荏苒。
康荏苒一到,她就把康荏苒拉到身邊,手拍著康荏苒的手。
“荏苒,士安究竟哪里不好,你要跟他離婚,跟別人結(jié)婚?”奶奶有些許悲傷地問到,“士安是不會說話,不會關(guān)心人,心里有什么話也不直說,別扭得很,可不代表他心里沒你啊?!?
康荏苒了解,這些只是陸士安缺點的一小部分。
婚姻中,他還有很多缺點,不尊重康荏苒,不給康荏苒留面子,把康荏苒當保姆使,先前整日和舒然搞曖昧,后來,他可能對舒然印象沒那么好了,于是,康荏苒給他介紹了周葳蕤。
離婚的夫妻,哪有什么大問題,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耗盡了對對方所有的好感。
“奶奶?。 标懯堪沧谝贿叺膯稳松嘲l(fā)上,剛要點煙,便聽到這種話。
他臉上極為掛不住。
“沒有,是……性格不合。”康荏苒說到,“我覺得很累?!?
陸士安點了根煙,點煙的手頓了頓,差點兒燒到手指。
“那你好好跟士安溝通啊?!蹦棠陶f到。
“嗯……”康荏苒無以對。
她說話開始有氣無力,臉色慢慢地泛黃,頭上還冒虛汗。
“怎么了?最近身體不好?”奶奶撫摸了康荏苒的額頭一下,“叢醫(yī)生說你肝不好,你好好注意注意?!?
聽到奶奶說“肝不好”,康荏苒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觀察了陸士安一眼,他也皺了皺眉頭,仿佛聽出了什么。
“沒事兒,我身上來事兒了,難受?!笨弟筌鄯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