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車座底下?”周葳蕤彎了身子,朝座椅下面看去。
不多時,她露出驚喜的表情,“果然在下面,士安哥,你能幫我拿出來嗎?”
陸士安也側(cè)身看了看,果然車座下面有個小瓶子。
他把座椅抬高,摸出來,遞給了周葳蕤。
周葳蕤滿臉驚喜地說到,“謝謝士安哥?!?
陸士安盯著這個小藥瓶。
怎么跟康荏苒那天晚上用的小藥瓶一模一樣?
“每個女孩子都用這種小藥瓶裝藥?”陸士安微皺著問周葳蕤。
周葳蕤狐疑地說到,“每個?士安哥你還認(rèn)識別的女孩子用這種藥瓶子嗎?別人我不知道,不過這種小藥瓶是荏苒在我捐肝之后,分享給我的鏈接,她說這個很方便,她是用來盛……”
周葳蕤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吐了吐舌頭,不說了。
陸士安明白,康荏苒是用來盛避孕藥的。
看起來,她避孕藥的需求量很大。
“這種藥叫什么?”陸士安忽然問周葳蕤。
印象中,在海城酒店的那天晚上,他在周葳蕤茶幾上看到的藥,不是這種。
周葳蕤有些傲嬌地說到,“好像叫什么考酚酯,士安哥,瞧你問的,我哪記得住藥物名字?醫(yī)生給開的,我就吃唄。上次在海城,那是我藥吃沒了,隨機(jī)開的?!?
陸士安沒說什么,上了車。
周葳蕤心里還有些后怕。
幸虧這些問題,康荏苒都想到了,知道陸士安可能會問藥物名字。
康荏苒特意沒讓周葳蕤記住,如果記住,反而穿幫了。
藥品的名字那么拗口,誰會特意去記?
周葳蕤看向窗外。
康荏苒,她當(dāng)真神機(jī)妙算??!
周葳蕤攥了攥掌心。
陳京躍已經(jīng)在后座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今天,他真是個大大的電燈泡。
很快到達(dá)了秀河。
陸士安剛剛停下車,就看到四個人在那里嬉鬧。
康荏苒坐在河邊,汪一江在她身邊給她擺弄頭發(fā)。
郭秉年和林楊都站在他們周圍,四個人在笑,一片歡聲笑語。
“啊,疼疼疼,好疼~~”康荏苒突然疼的攥住了汪一江的手腕,“你輕點(diǎn)兒。”
“我很輕了。”汪一江笑著說到,“本來想釣魚的,誰知道你上鉤了?!?
“你別打趣我啊?!笨弟筌凼冀K攥著汪一江的手腕。
“看起來他們好好玩?!敝茌谵ㄐχ鴮﹃懯堪舱f到。
卻見陸士安的臉上,黑線都已經(jīng)滿了。
“荏苒。”周葳蕤從后面叫了一句。
康荏苒回頭,看到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不過,她神情有些寡淡,仿佛他們來不來,和她關(guān)系不大。
“哦,我剛甩魚鉤的時候,魚鉤掛在了荏苒的頭發(fā)上,我正在給她摘呢。”汪一江看到來了人,解釋了一下。
“我來吧?!敝茌谵ㄉ锨埃芽弟筌墼^發(fā)的皮筋解開,魚鉤順著頭發(fā)滑下來了。
“喲,早說啊,沒想到這么容易?!蓖粢唤f到。
“我早說了也沒用,你根本不了解女人的頭發(fā)?!敝茌谵ㄕf到。
汪一江笑著說,“我還真是不了解,往后得多學(xué)習(xí)?!?
“了解女人從了解荏苒開始?!敝茌谵ㄒ残?,“你們釣多少魚了?”
“剛來沒多久,魚鉤還沒甩出去,就釣到人了?!绷謼钫f到,“你說汪一江和荏苒是不是萬一挑一的緣分?”
林楊說完,還瞟了了陸士安一眼。
陸士安一邊抽煙,一邊緊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深遠(yuǎn)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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