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陸士安心火旺盛,如果不找她發(fā)泄一下,他怕自己會爆炸而死。
她沒有給他捐肝的心也就罷了,竟然還和別的男人在洗手間……
找到她房間的鑰匙是十分鐘以后的事兒。
他砰地一下推開她房間的門。
卻看到,她臉色潮紅,滿頭虛汗,蜷縮在床上打哆嗦。
本來他滿肚子火氣的,可這一刻,他看到康荏苒可憐兮兮的樣子,火氣突然散了。
以前,她跟他在一起,身體健康的很,像是一頭健康的小母鹿,又像是小太陽光芒萬丈,很少很少生病。
他從未見她這般楚楚可憐、虛弱的樣子。
“康荏苒。”他叫了她一聲,坐到床頭,抱起她。
康荏苒閉著眼睛,在迷糊當中。
他摸了摸她的頭,好燙。
“康荏苒,起床,去醫(yī)院?!彼钡卣f到。
康荏苒一下死死地抱住陸士安的腰,帶著迷糊的哭腔,“不去醫(yī)院,不去?!?
即使高燒迷糊,她也生怕醫(yī)生會查出來她的肝臟少了一半。
如果這樣,她和陸士安的牽絆少不了,她為了離婚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即使和他牽絆,也不是因為愛。
愛和恩情混淆,她會感覺奇奇怪怪。
陸士安看到康荏苒這么排斥去醫(yī)院,只能把她安頓在床上,想別的法子。
他給叢醫(yī)生打了電話,說病人高燒到迷糊,怎么辦?
叢醫(yī)生說他給開幾副藥,稍等讓陸士安的司機捎給他。
陸士安的心這才稍微安定了片刻。
他側(cè)身靠在床頭。
康荏苒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靠著他。
他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她的頭上出了好多虛汗,臉色蠟黃。
不多時,司機敲門,把藥給了他。
他把藥給康荏苒吃上。
下半夜,她的燒退了。
他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康荏苒醒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他的胳膊,整個人被他攬著睡了一宿。
他還沒穿衣服。
裸著……
他都跟周葳蕤那樣了,還來自己家里睡,真是……
而且,自己跟他還保持著這樣一種睡姿,真羞恥!
如果讓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欲拒還迎,豈不是糟糕?
她要打消他這種念頭。
“醒了?”陸士安醒了,問正坐在床上看他的康荏苒。
他抬手摸了一下康荏苒的頭,不燒了,頭上涼絲絲的。
“嗯,我找你有事兒?!笨弟筌酃鹿k地說到。
“什么事兒?”陸士安雙手枕在腦后,細細地觀察著康荏苒。
他倒要聽聽,她找自己干什么。
“一會兒吃過飯,你跟我去趟房地產(chǎn)公司。”康荏苒說完,便起床了。
她用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fā),扎成了一個馬尾,又很快去廚房做了飯。
吃過飯后,兩個人去了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找到了法務總監(jiān)。
康荏苒買的這套房,房地產(chǎn)公司晚交房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