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合同,地產(chǎn)公司如果晚交房,是要賠給業(yè)主四萬塊錢的。
只是前段時間康荏苒忙,再加上就四萬塊錢,她沒放在心上。
“薛總監(jiān),之前貴公司晚交房了一個月,按合同,要賠四萬塊錢的,您看這事兒怎么辦?我準備起訴?!笨弟筌酆軓娪驳卣f到。
陸士安坐在她身邊,一條腿慵懶地搭在另外一條腿上。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看不出來,康荏苒病懨懨的虛弱樣了。
她好了。
又開始不認娘了。
可見,昨晚之所以沒那么強硬地趕他走,無非是因為:他還有點用。
具體就表現(xiàn)在:今天把他拖出來,讓她狐假虎威。
都燒糊涂了,還跟他耍心機。
她果然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兒。
行啊,行~~
果然,對方法務總監(jiān)的目光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陸士安看。
陸士安全身的穿搭都特別高級,盡管沒有l(wèi)ogo,但一看就是高級定制,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眼神銳利深沉,一看就是高級精英。
“這位是……”法務總監(jiān)要看對方究竟是什么人,好下菜碟。
“我姐夫!”康荏苒沒打折扣地說到,“松盛集團總裁……”
陸士安又聽到讓他窩火的“我姐夫”三個字,他皺眉看了康荏苒一眼。
“哦哦,這么近的親戚,這樣,康小姐,這件事兒,我們私下和解,四萬塊錢我們賠給您,另外,再送你一臺高級投影儀,另外全年的免費室內(nèi)保潔怎么樣?”法務總監(jiān)說到。
康荏苒想了想,“行,就這樣吧。”
說完,她背著包出了門。
“為什么說我是你姐夫?”陸士安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她,陰沉著臉說到。
“那我說什么?前夫?前夫沒姐夫好用?!笨弟筌厶旖?jīng)地義地說到,“姐夫好歹是親戚,前夫可就是仇人了,你沒看到對方的態(tài)度這么諂媚嗎?”
陸士安冷“哼”一聲,走了。
康荏苒看著他開車離開了小區(qū)。
她本來想回家休息會兒的,但手機響起來,是周葳蕤。
“荏苒,你能陪我出來一下嗎?”周葳蕤說到,“好像有人跟蹤我?!?
周葳蕤的聲音軟軟弱弱的。
康荏苒忍不住生出一種保護欲。
“光天化日,有人跟蹤?”康荏苒微皺了一下眉。
“是啊,我今天請了假,最近我總感覺惡心,胃難受,想去醫(yī)院查查。結(jié)果,路上好像有人跟著我,你能來看看嗎?你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又足智多謀的,肯定會知道到底是誰跟著我?!敝茌谵ㄈ崛崛跞醯卣f到,“不像我,這么笨?!?
這話夸得康荏苒很受用。
雖然康荏苒明知道周葳蕤的話有些把她當槍使的成分,但是她說得好聽啊。
誰會出手打笑臉人啊?
她打車去了周葳蕤說的咖啡館。
周葳蕤正坐在那里喝咖啡。
“你看,對面那個人。”周葳蕤指了指街對面。
康荏苒看到有個男的,雙手抄兜,站在馬路對面百無聊賴,還時不時地瞅瞅咖啡館。
這個人,康荏苒認識。
就是上次舒然派來醫(yī)院跟蹤她的。
“是舒然的人?!笨弟筌壅f到,“沒事兒,我們打輛車去港城第一醫(yī)院?!?
“舒然?她怎么總針對我?工作上針對,甚至生活里也要針對?!敝茌谵ú粍倨鋽_的樣子,“她心思那么深沉,我怎么斗嗎?”
其實,她早知道對方是舒然的人。
她明哲保身,想讓康荏苒和舒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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