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認(rèn)識此人,她正是沈瑩的母親于淑。
“你怎么來了?”沈宥良有點不滿。
于淑道:“是瑩瑩給我打電話過來,本來我還不覺得您能對一個小姑娘做什么,現(xiàn)在看來,是我不了解你?!?
沈宥良的眉心都擰到了一起,于淑說電話是沈瑩打來的,可就在昨天,沈明訴便去了沈瑩那里,這么維護(hù)這女人的是誰,還說不準(zhǔn)呢。
只要一想到沈明訴,還在維護(hù)姜星杳這么一個可能,沈宥良心里的怒火就更嚴(yán)重,他說:“我家的事就不勞煩弟妹操心了,今日弟妹就當(dāng)沒看見此事?!?
于淑直接拉了個凳子,擠開了兩名保鏢,在姜星杳旁邊坐了下來,她說:“這可不行,這姑娘是我的瑩瑩的好朋友,也是瑩瑩的合伙人,瑩瑩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我自然不會放任著不管?!?
說話間,她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姜星杳:“孩子,你回去吧?!?
沈宥良的保鏢擋在了門口,沈宥良說:“都是一家人,如果放在別的事上,我自然不會與弟妹爭什么,但這件事不行。
這關(guān)系著阿訴的以后,我必須得要個能讓我們一家都安心的結(jié)果。
不管弟妹出于什么理由要管這閑事,今天都做不了主?!?
于淑說:“我本以為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只想單獨和大哥談?wù)劦?,但既然大哥非要?zhí)迷不悟,那我就只能叫能管得了此事的人來了。”
沈宥良還沒有搞清楚于淑的話是怎么回事,包廂的門就被撞開了,靳擎嶼帶著一隊保鏢走了進(jìn)來,他徑直站到了姜星杳的旁邊,伸手就把姜星杳拉到了自己身后。
沈宥良道:“弟妹,你這又是做什么?咱們自己家的事,何必請個外人來呢?”
剛才他還和于淑一口咬定,他們不算一家人,現(xiàn)在就忽然改了口,還有點警惕地看著靳擎嶼。
于淑說:“我這也是為了大哥好,誰不知道姜小姐還是靳家認(rèn)定的兒媳?如果今天大哥真的逼著姜小姐簽了這樣的協(xié)議,以后必然要面對靳家的怒火,這樣的結(jié)果我們沈氏承受不起,還請大哥收手吧?!?
沈宥良說:“你不用拿靳氏壓我,就算她依舊和靳家有關(guān)系又能怎么樣?瑩瑩還生了靳家的孩子,我就不信靳老爺子會因為這點事,和我沈氏過不去?!?
他又轉(zhuǎn)而看向了靳擎嶼,話里不再那么固執(zhí),反而帶了幾分討好:“而且我這么做也是為靳總考慮。
靳總在挽回姜小姐,鬧得轟轟烈烈的,這份情誼整個帝都都知曉,我兒子參與其中,想來也給靳總帶來了不少困擾吧,只要讓姜小姐簽了這份協(xié)議,就等于是幫靳總解決了一個情敵,這是好事不是嗎?”
沈宥良自以為自己的盤算天衣無縫,他甚至還又主動把那份協(xié)議往靳擎嶼面前推了推:“靳總,您看怎么樣?”
“沈總可真是好想法,我覺得這協(xié)議也不是不能簽,就是…”
“靳擎嶼,你做什么?”
靳擎嶼慢悠悠的話,讓姜星杳的心底瞬間升起了不安,她迫切地質(zhì)問了靳擎嶼一句。
靳擎嶼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才又重新看向了沈宥良。
沈宥良有點迫不及待:“就是什么?靳總您還有什么吩咐?”
“我看你這協(xié)議有點問題,得改一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兒子主動糾纏杳杳吧,那么他們兩人見面,如果真需要有人負(fù)責(zé),自然不應(yīng)該是杳杳。
這話反過來,從現(xiàn)在起,如果沈明訴見杳杳一次,你們沈家補給她一千萬,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我想杳杳很樂意簽字?!苯鎺Z說。
“憑什么?”沈宥良直接控制不住,失聲質(zhì)問一句。
靳擎嶼說:“這不是沈總自己擬定的協(xié)議嗎?難道有什么問題?”
“這……明明勾引我兒子的是她,憑什么還要我沈家作出補償?靳總,你未免太過分了。”沈宥良道。
靳擎嶼譏笑:“勾引?他沈明訴配嗎?
據(jù)我所知,杳杳可也從來沒對令郎主動過,只許你沈家在這里倒打一耙,還不許別人說句公道話了?
小沈總前幾天在杳杳身上下注,可是賺了好大一筆,就算他幫過杳杳,那筆錢也足夠買斷情義了。
你們沈家已經(jīng)從杳杳身上得了天大的好處了,還不領(lǐng)情,那就別怪我心狠。
許威,按我剛才說的那般,重新擬定合同,找沈總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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