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沒有想過,她前一天才和沈明訴以及沈夫人撇清了關(guān)系,第二天沈宥良就主動約見了她。
兩個人相對而坐,姜星杳看著男人緊皺的眉心,一副大敵來犯的緊張模樣,不禁有點想笑。
她直接自己開門見山:“沈先生這次來見我,也是為了讓我離開您兒子吧?”
沈宥良道:“姜小姐,咱們也是熟人了,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你確實很優(yōu)秀,也有本事,我聽很多人都夸過你,這個圈子里也多的是人,不介意你二婚,可我沈家不行。
你如果想改嫁,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有很多選擇,我請你放過我家阿訴。”
姜星杳道:“如果沈先生是為這個來的,那您的顧慮沒必要存在,我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和您兒子有什么。
而且昨天當(dāng)著您夫人的面,我已經(jīng)明確地和他撇清關(guān)系了,沈先生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你說的倒是好聽,如果事實真像你所說的那樣,你又何必來見我?”沈宥良說。
姜星杳的嘴角都跟著牽動了一下,她之前只與沈明訴和沈瑩接觸最多,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沈明訴的家人一個個的都是這么不可理喻。
如果早知道這些的話,她就該從一開始便和對方保持距離。
“被我說中心思了?姜小姐,這里沒有人是傻子,我勸你…”
“沈先生,您和您夫人的自信是一脈相承嗎?或許你覺得你沈家很好,很了不起,會有數(shù)不清的姑娘愿意攀附,可在這些人里并不包括我,我對你兒子沒有任何想法,這樣夠清楚了嗎?”姜星杳實在聽不下去對方無理由的話,她直接打斷了沈宥良。
沈宥良的臉色鐵青,姜星杳只當(dāng)沒有看到,繼續(xù)在他心上插刀子:“你沈家也不是什么金鑾殿黃金臺,不是人人都想攀,以后麻煩您和沈夫人,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姜星杳想走,沈宥良說:“姜小姐,口說無憑,如果你真是這么想的,就把這個簽了。”
他直接拿出一個文件放到了姜星杳面前,姜星杳只是瞥了一眼,就被氣笑了:“以后遠離沈明訴,和他見面一次賠償一千萬?
你們沈家是破產(chǎn)了還是要倒閉了?就這么缺錢嗎?
是不是只要我簽了這個,哪天你們只要缺錢了,讓沈明訴到我身邊走一圈,就躺著等錢進賬就行了?
沈先生可真是好算計啊。
短劇里的那些惡婆家,想讓女方離開自己兒子,好歹還會掏點錢出來,你家可真是另辟蹊徑,就等著天上掉餡餅了?!?
沈宥良被姜星杳懟得連呼吸都不太平穩(wěn),他又問:“姜小姐是不打算簽了?”
“沈先生自己心里有數(shù),這種明擺著不正常的協(xié)議,除非腦子有問題,正常人不會簽的?!苯氰玫?。
沈宥良不可能不知道,他這個合同有多么不合理,姜星杳覺得,沈宥良就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沈宥良說:“今天這份協(xié)議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否則又怎么能證明你說的話沒問題呢?
就當(dāng)給雙方一個保證,這么簡單的道理,姜小姐不會不懂吧?”
“給雙方保證,沈先生倒是說得出口。
這里字字句句,全都是我要賠償什么,如果沈明訴自己來找我,也是我的問題了?也需要我來負(fù)責(zé)嗎?”姜星杳嘲諷。
沈宥良很是理所當(dāng)然:“那當(dāng)然了,阿訴他從來都循規(guī)蹈矩,就是認(rèn)識了姜小姐之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姜小姐難道不應(yīng)該負(fù)責(zé)嗎?”
“我不會簽的?!苯氰脩械门c他糾纏,又義正辭地重復(fù)了一句。
“這可由不得你,比起口頭上的承諾,我從來只信白紙黑字能看得見的東西。”沈宥良說。
他忽然揮了揮手,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兩個保鏢疾步進來,宛如鐵塔一般擋在了姜星杳面前。
沈宥良道:“姜小姐,識趣一點吧?!?
姜星杳也沒有想到,沈宥良一個做長輩的竟然這么無恥,她這次之所以過來,本來也只是覺得沈宥良好歹作為沈家的當(dāng)家人,無論如何也比沈夫人說話管用。
她想借著這個機會和沈宥良說清楚,也好擺脫沈夫人對她的糾纏,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人比沈夫人還不可理喻。
姜星杳的手藏在包里,手指還沒有摸到手機,沈宥良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我勸姜小姐還是不要搞什么小動作,早點做決定對大家都好?!?
他又使了個眼色,那保鏢伸手就要按姜星杳的肩膀,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中年婦人站在門口,她看著沈宥良:“大哥,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