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有意思,以前沒見你多稀罕她,現(xiàn)在離了婚,倒是三天兩頭想辦法往人家跟前湊?怎么,想吃回頭草???”
霍云深悶頭灌酒,好一會兒,才噴著酒氣說:“我就是不服,她愛我那么多年,孩子都給我生了兩個,現(xiàn)在離了婚才多久?她就跟裴度好上了!她宋景棠憑什么忘得這么快?”
陸硯時手里的酒瓶子一頓,微微皺眉:“你是說,宋景棠真跟裴度在一起了?”
霍云深:“呵,都住一塊了?!?
陸硯時想起幾年前,在國外初見裴度的場景,意味不明地道:“那就祈禱裴度對她興趣能大一些,久一些吧。以后真分了,你提醒一下宋景棠,可千萬別糾纏。裴度那瘋子……真的會殺人的?!?
他見過,就那么一次,印象深刻。
“你說什么?”霍云深坐直了,酒氣有點(diǎn)上臉,他看著陸硯時,皺眉追問,“你見過裴度他……”
陸硯時有些忌諱裴家,見沒人留意這邊,這才低聲道:“我早幾年在國外見過裴度一次,是一個賭命的拳館。都是些磕瘋了的二代在玩兒,一般上那個擂臺的,都是窮到?jīng)]處弄錢的,拿命換錢,還會往體內(nèi)注射很多違禁藥,增強(qiáng)爆發(fā)力?!?
“那一個個肌肉塊頭大得都不像人。唯有裴度,是其中的另類,他就跟去找死的一樣……當(dāng)然,他最后也沒死,倒下的,都是別人?!?
陸硯時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他好像很喜歡,也很享受那個場面。我當(dāng)時在觀眾席,被他看一眼,覺得骨頭縫里都冒冷氣。真沒想到,裴家會出個這樣的瘋子……”
霍云深忽然摁住他的胳膊:“那個拳館叫什么,在哪個城市?你還知道裴度的什么信息,都告訴我!”
“……”陸硯時猜到了霍云深的意圖,掙開他,提醒道,“你瘋了?你想去查裴度?”
霍云深面色清寒:“一個私生子而已,裴家承認(rèn)的,只有一個裴知聿?!?
他就不信,宋景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忘了他移情別戀裴度!一定是裴度耍了什么手段!他非要扒出來不可!
陸硯時:“……”
其實(shí)他總覺得,裴度比裴知聿還可怕。
正好這時候,一個服務(wù)員進(jìn)來送酒。她屈膝蹲在霍云深腳邊,白色工作服包裹得很嚴(yán)實(shí),嚴(yán)實(shí)到曲線畢露。
霍云深多看了兩眼,目光落在服務(wù)員青澀的面孔上,微微一頓。
陸硯時也看了過來,微瞇起眸子。
這張臉,跟當(dāng)年大學(xué)的宋景棠,有七分相似……
霍云深忽然開口:“多大了?”
服務(wù)員怯生生地抬眼,她知道這個包間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二十歲?!?
“還在上學(xué)?”
“嗯,大三。我是來兼職的,霍先生?!?
霍云深饒有興致地微微俯身:“你認(rèn)識我?”
服務(wù)員輕聲道:“我……我去霍氏集團(tuán)投過簡歷,但面試的時候被篩下來了?!?
霍云深打斷她:“名字?”
“唐梨。梨花的梨……”
陸硯時挑了挑眉,極輕地駭笑了一聲。
多巧,同音的一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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