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那邊訊息全無,如同石沉大海。
他便按捺不住,索性以“叛主”為名,直接命人將她捉拿回來。
“既然這么忠心,那為何整整三十日不給本殿傳信?”他冷冷地看著驚鴻。
“您當太子是好應(yīng)付的?從前給您傳消息,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我被罰了三天滴米未進,我都忍了??偛荒芙兴麄儼l(fā)現(xiàn)是您指使的我留在太子身邊的吧?”
驚鴻越說越委屈,眼淚浮上眼簾。
“這么說,反倒是本殿下的錯了?”玉懷珂冷冷地盯著她。
“殿下怎么會有錯呢?!斌@鴻一臉誠懇。
“是我無用,沒能讓太子垂青于我。不然我消失了這么些日子,他也不會不管我了?!?
說完她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就這么盼著他來尋你?”玉懷珂的臉色陡然陰沉,手指猛地扣上她纖細的脖頸,力道大得幾乎瞬間截斷了她的呼吸。
驚鴻被他掐得氣息驟亂,卻既不掙扎也不否認,反而艱難地揚起唇角,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當然?!?
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像火引,瞬間點燃了玉懷珂眼底的怒火。
他指節(jié)驟然收緊,幾乎聽見自己牙關(guān)咬緊的聲響。
“你想背叛本殿?”
驚鴻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他、他派人尋我,不就證明將我放在心上了么?!?
“那樣,我、我就能快點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wù),早、早日回到殿下身邊了。”
玉懷珂的手像被燙到般猛地松開。
驚鴻頓時跌坐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
他俯視著她狼狽的模樣,最終只冷冷甩下一句:“……最好真是如此?!?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走,衣袂掠起一陣冷風(fēng)。
直至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廊角,驚鴻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發(fā)紅的脖頸,盯著他離去的方向,扯出了一個冷漠的笑。
“呸,狗男人?!?
方才那一瞬間,她險些壓不住本能反手擰斷他的手。
但任務(wù)還沒完成,她只能繼續(xù)和他虛與委蛇了。
想到任務(wù),她不由有些煩躁。
好不容易借著玉懷珂的手進了太子府,眼看就要摸到王爺要的琉光礦脈圖了,這狗東西又把她給劫了出來。
這下好了,她一個太子寵妾,走丟了好幾日。
再回太子府,太子也不會相信她了。
不過今日看來,從前在玉懷珂身上耗費的心力總算沒有白費,他似乎對她動了情。
她留在玉懷珂身邊,說不定也還有機會拿到礦脈圖。
就算拿不到,讓他們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也是極好的。
總之,琉光內(nèi)部自己亂起來,就沒空去摻和大虞和北境的戰(zhàn)事了。
就在她思索如何讓太子知道她落在玉懷珂手上時,伺候她的小丫鬟回來了。
“姑娘,殿下讓我給您送的藥。”小丫鬟將上好的膏藥遞給了她。
驚鴻收下后點了點頭:“多謝殿下賞?!?
挺好,看來玉懷珂對她的喜歡,比她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那她的任務(wù)想必能完成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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