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接工作那邊,沈經理的動作很快,和目標公司sr時尚迅速地取得了聯(lián)系,對方對于和eber合作細節(ji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沈經理多少覺得他們的態(tài)度有點過于殷勤了,于是便給姜燃星提了個醒。
“eber,要是這家公司還和上次那個流氓一樣,你就不用搭理他們,直接走就行,不用管,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沈經理對于上次識人不清給姜燃星造成困擾這件事多少有些愧疚,但姜燃星并不太在意,因為說到底,她覺得這個問題在于詹鑠人品不行,而并非那個公司不行,那里的經理希爾薇就是個不錯的人,不能和她合作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姜燃星沒有怪罪沈經理,沒怎么把這個當回事,反而是安慰了沈經理讓他不要想那么多。工作嘛,歸根究底也就那么回事,任憑你是誰有多大的名氣,都有可能遇到奇葩或者怪咖,只要自身不被其影響就好了。
于是這件不愉快的事情也就翻篇了,工作室的所有人向來不記仇,大家還是向前看,找尋新的合適的合作機會。
沈經理也曾經勸過姜燃星不然回國發(fā)展吧,畢竟主根基也都在國內,而且她的老師周隱繡也在國內有不小的影響力,國內發(fā)展更為穩(wěn)妥。
但是姜燃星暫時還沒有回國的打算。
國內的事情大多太糟心了,不論是離婚還是車禍什么的,都讓她心煩。她也不想回去再陷入到舊的能量場里面去,在國外生活也沒什么不好的,有溫清讓在她身邊,簡直事事都會順她的心意來,并不會讓她感覺到不愉快。
而且在國外也方便后續(xù)的治療,她定時也要回醫(yī)院去復查看看,索性就先留在國外也挺好的。
沈經理便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就按照姜燃星的意思去辦了。
很快,沈經理就把和sr時尚見面談談的事給敲定了下來,時間就定在了兩天之后。
姜燃星等著,兩天之后的早上就提前了足夠的時間準備出發(fā)了。
溫清讓還是照常給姜燃星做了早餐,吃過早餐之后,姜燃星有些疑惑溫清讓這次居然沒主動提著要和他一起去。
溫清讓只是把她送到了門口,她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把車窗按了下來,雙手支在方向盤上扭頭看他道:“今天你怎么不擔心我了,你不怕我遇到詹鑠那樣的人嗎?”
溫清讓只是笑了笑,搖頭道:“不會的,我提前查過這家公司,人品方面都過得去?!?
所以他才不擔心姜燃星自己出門。
姜燃星沒多懷疑,挑眉道:“好吧,那我自己過去了?!?
“小心開車?!睖厍遄屨f道,目送姜燃星自己開車走了。
姜燃星今天留的時間絕對足夠充裕,于是一路上開得也不快,慢慢往前滑行,甚至路上還有時間去附近新開的一家大型商場轉了一圈,買了點自己看得上的包和首飾,又被新款電子產品吸引了目光。
“女士,我們新推出的手機您要不要看一看,兩個配色都很好看呢?!钡陠T不遺余力地熱情推銷著。
姜燃星走過去看了看,一黑一白兩個顏色,看起來很登對,她想了想,到國外還沒有正式挑一個喜歡的,之前的壞掉了也只是隨便買了一個拿著用了,要說喜歡也談不上,于是看了幾眼之后,姜燃星就點頭:“這兩個都拿一個吧。”
店員開心極了,一大早就來了個開門紅,給姜燃星順勢又介紹了些別的電子產品,姜燃星便挑著有用的都買了兩個。
再看時間,也快到了約定見面的時間,姜燃星便拿著數個手提袋一起去了停車場,裝進后備箱里后離開了商場,前往sr時尚。
姜燃星如約搭到了sr的會客大廳,和他們的負責人聊了聊,發(fā)現(xiàn)真的志趣相投,對方也是很專業(yè)的團隊,便當場初步定下了意向約。
sr的負責人很職業(yè)地對姜燃星伸出手握手道:“回頭我讓人把合同擬定好,再和沈經理對接一下?!?
“ok,沒問題。”姜燃星對今天的聊天交談還是很滿意的,“期待和貴公司合作?!?
sr負責人同樣致意道:“能和eber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
姜燃星站起身來,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哦對了,我了解之前貴公司不和外界設計師合作,這次怎么會考慮到我呢?”
sr負責人這次則是笑而不語,沒明確給姜燃星一個答復。
姜燃星思索著,估計是某些內部的決策層的意見,既然對方不想透露,那她也沒必要追根究底的,畢竟她也只是和對方有設計上的合作罷了。
姜燃星離開了sr之后,自己開車又轉了幾圈,這一轉不要緊,轉著轉著買了很多東西。轉眼間后備箱快要塞滿了。
在姜燃星回到家,溫清讓打開后備箱的時候,差點就被驚訝到了。
“你不說是出去談工作,我還以為你是去血拼了?!睖厍遄尮室庹{侃她說道。
姜燃星眨眨眼,略顯尷尬地說道:“看這個也好,看那個也好,就都買回來了?!?
溫清讓隨便看了兩眼,才發(fā)現(xiàn),都是雙份,便問道:“給我也帶了?”
“嗯嗯,你看看,喜歡嗎?”姜燃星問他,并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給溫清讓展示。
溫清讓自然是看了哪個都說好,沒有一件不好的,還會夸姜燃星眼光不錯。
后來姜燃星也明白了:“你就是挑好聽的哄我開心吧?!?
溫清讓笑了,笑意溫柔平和:“真心話,你買的我喜歡。”
溫清讓隨即就把姜燃星新買的手機拿了出來,拿了那款黑色的,把自己的手機卡替換上去,舊手機就那么被扔到一邊了。
姜燃星也同樣換上了另一款白色的,兩個人拿在手里,當真是一對。
姜燃星看著看著眼神就閃爍了兩下,她又環(huán)視了周圍,所有成雙成對的東西,好像都在暗示著什么。
姜燃星忽地就站起來,有些尷尬地往樓梯邊走:“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一會,午飯不要叫我吃了。”
然后她就迅速地回了樓上。
溫清讓看到她這個樣子,半晌后笑了,大概也是明白了姜燃星因為什么感覺到不好意思了,他也覺得心間滑過幾絲暖意了。
姜燃星對他,應該也不是全然的沒有感覺了。
他還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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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
譚申敲響了傅沉淵的房門,他還是按照原來的規(guī)矩來叫傅沉淵。
“傅總,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去公司了?!?
自從來了國外之后的前幾天傅沉淵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精神尋找姜燃星以外,后面沒消息的日子他又開始沉默著不怎么說話了。
找不到人這件事還是讓傅沉淵難以從痛苦中走出來,他就像是任由自己在痛苦里沉淪一下。
但好在傅沉淵也答應了要去海外新公司任職,也許是為了分散注意力,如果手底下有個工作,幾萬人等著吃飯,作為決策者領導者總歸也不那么清閑,起碼要被工作分去一部分精力,譚申也很希望曾經那個叱咤商場的精英傅總能夠回來。
現(xiàn)在的傅沉淵讓人感覺到太陌生了,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感興趣的又根本就不見蹤影。
傅沉淵就像是失去了某一部分的靈魂一樣,雖然還能行走,卻是失去了元氣。
少頃,傅沉淵的臥室門被打開了,傅沉淵早就穿戴整齊,西裝長褲不見絲毫塵土,就連發(fā)型都被固定得很好,打眼看去還是那副精英模樣。
也就只有近在身邊知道怎么回事的譚申能看到傅沉淵眼底的憔悴和慌亂不堪。
無論再怎么掩藏,有些東西終究是心氣導致的,掩藏不住的,頹喪傷心不是那么輕易被掩蓋的。
譚申真的不知道,如果姜燃星一直沒有蹤影,傅沉淵還能堅持多久,會不會真的有一天,傅沉淵也會就此消失不見呢。
譚申把手工定制的西裝外套遞給了傅沉淵,他套上之后便抬腳離開了酒店套房。
公司那邊,詹鑠的小秘書提醒他說道:“詹經理,待會咱們的海外總負責人就過來了,您不提前準備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