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韋小寶指尖即將觸碰冰棺的剎那,靈鷲宮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baozha聲。七十二島主中的三人突然撕裂島主服飾,露出底下血月教的黑袍,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獰笑:“逍遙子!你以為囚禁我們百年,就能掩蓋逍遙派與血月教勾結的真相?”為首之人拋出一枚血色信箋,在空中化作火焰組成文字——赫然是逍遙子三百年前與血月教教主的密信!
逍遙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雪還白,玉簫險些脫手:“這...這是偽造的!”但天機老人卻發(fā)出刺耳的狂笑:“沒想到吧?當年你篡改星斗大陣時,我早留了后手!這些島主,本就是我安插在靈鷲宮的棋子!”
冰露望著信箋上逍遙派的云紋印鑒,握劍的手劇烈顫抖:“難道...我們一直被欺騙?”潘家姐妹的咒法也出現紊亂,剛剛反戈的傀儡重新調轉矛頭。局勢瞬間逆轉,眾人被冰傀儡與血月教教徒圍得水泄不通,死亡的陰影如烏云般壓來。
混亂中,初代雙魚衛(wèi)的殘魂突然在韋小寶識海顯現,面容與他如出一轍,眼神中帶著跨越時空的疲憊:“孩子,別相信任何人!當年逍遙子確實與血月教合作,但他最后關頭背叛了他們...現在,唯有同時摧毀玄晶與冰蠶蠱王,才能斬斷所有因果!”
韋小寶的眼神在迷茫與堅定間反復切換,他望向冰露含淚的雙眼,又看向被傀儡逼入絕境的眾人,突然暴起奪過逍遙子的玉簫。簫聲化作萬千音刃,將逼近的敵人逼退:“老前輩,若你問心無愧,就助我一臂之力!”
逍遙子長嘆一聲,掌心泛起青光,眼中閃過釋然:“罷了...三百年的罪孽,今日該做個了結!”兩人雙劍合璧,劍氣直指玄晶核心。而天機老人瘋狂注入最后的蠱毒,妄圖與所有人同歸于盡,他的笑聲在山谷間回蕩,說不出的凄厲。
隨著一聲震天巨響,玄晶迸發(fā)的光芒照亮整個雪原,祭壇化作巨大的封印陣圖,將天機老人與冰蠶蠱王一同吞噬。光芒消散時,韋小寶的身影漸漸透明,仿佛隨時都會隨風消散。他最后甩出兩道冰刃——一道斬斷天機老人的手臂,一道將冰蠶繭釘入懸崖。
冰露在廢墟中拾起半塊染血的雙魚玉佩,玉佩上的紋路竟與她心口的冰蠶紋身完美契合。她跪在雪地里,淚水滴在玉佩上,輕聲呢喃:“公子...我會找到你的。”遠處,潘家姐妹互相攙扶著,潘金蓮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眼神中滿是悵然:“小乙哥,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三日后,汴京街頭又響起詭異童謠:“玄晶碎,蠱王眠,雙魚合,天下顛。”說書人驚異地發(fā)現,新來的說書先生生得與韋小寶極為相似,只是眼神空洞如淵。每當夜幕降臨,他便會對著懷中的冰蠶繭輕聲哼唱:“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而在皇宮深處,二皇子的胞弟撫摸著玄晶殘片,嘴角勾起陰鷙的笑:“這場游戲,不過換了個棋盤罷了。”遠處的更鼓聲傳來,驚起寒鴉無數,在血色殘陽下劃過一道不祥的黑影,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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