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可是張小姐?”來人態(tài)度恭敬。
“我是?!睆堉穸俗晕㈩h首,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仍故作意外,“閣下是?”
“屬下奉留王之命前來請小姐往留王府一趟?!?
侍衛(wèi)說罷拿出留王府的令牌。
張知玉眉頭跳了跳,這個結(jié)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眼下前朝雖說是太子代政,但太子時常臥病,朝中事多由留王協(xié)同處理。
“民女之幸?!睆堉穹畔虏璞K起身,默契地沒從茶樓正門離開,跟著侍衛(wèi)避開耳目往后方小門走。
小門外停著一輛馬車,侍衛(wèi)把腳凳放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知玉禮貌點頭,踩著腳凳上了馬車,琴心也跟了上來。
張知玉坐下的動作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奴婢不會讓小姐獨自冒險。”她語氣堅定。
張知玉嘴唇動了動,無奈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馬車走得很穩(wěn),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馬車便停下來。
“張小姐,到了?!?
琴心對張知玉眨了眨眼,先下馬車,伸手過來扶她。
張知玉失笑,搭著她的手從馬車上下來,映入眼簾的是王府門樓上繁復(fù)的石刻。
一幅百叟游山圖巧奪天工,細節(jié)惟妙惟肖,令人嘆為觀止。
張知玉眼底掠過意味深長的笑,這位留王,比她設(shè)想的有意思。
王府的門檻比尋常人家門檻高許多,從邁進這道門開始,張知玉就低著頭,不聽、不看。
在張知玉印象中,公主府與侯府已經(jīng)夠?qū)挸?,王府的?guī)格要更為氣派。
不知道經(jīng)過幾個院子、幾條長廊,帶路的侍衛(wèi)終于停了下來。
抬手示意琴心停下,才帶著張知玉繼續(xù)往里走。
“王爺,人帶到了?!笔绦l(wèi)拱手一禮便退了下去。
嗅到清香的墨香與書香氣,張知玉有些意外,留王竟直接在書房見她?
張知玉微抬起眼,提著衣擺跪下行禮。
“民女張知玉請王爺安?!?
“本王知道你?!睍负?,一身玄色蟒袍的男人屈膝而坐,“膽大包天,任性妄為,最近京中可都是關(guān)于你的傳聞?!?
張知玉眼皮抽了抽,錯覺嗎?王爺?shù)恼Z氣有些揶揄。
“王爺恕罪。”
座上之人食指點了點桌面,一下接著一下,都似叩在張知玉心頭。
上位者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涌來,張知玉低著頭連呼吸都不覺放輕。
“你以何為卦?”
“星象、草筮、龜甲、花葉。”張知玉微頓,“以及過目不忘的記憶和遠超常人的洞察力?!?
確切來說,是蠱蟲的感知。
用蠱和百蟲交流,再以卦成像,才是她‘卜卦’的核心。
“哦?”留王抬手指了指書房正堂擺著的魚缸,“本王悉心養(yǎng)著的錦鯉好端端的突然死了,你卜一卦,就卜它究竟因何而死?!?
男人收回手支著下顎:“若卜不出來,說明你并無真本事,妄議天數(shù),它就是你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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