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當(dāng)年的死,絕不簡單!
從沈劍雪口中問不出的答案,她可以問另一個人,玉璋公主。
主仆倆從太清觀后門出來傻眼了,門外空空蕩蕩,哪有半個人的影子。
“馬,馬車呢?”琴心著急地走下臺階,地上徒留兩道車轅留下的印痕,被雪埋沒了大半,這么大的雪,可見馬車才離開沒多久。
張知玉愣了半晌:“應(yīng)是雪開始下大,車夫久不見我們來,只得趕著下山,不然雪封了路就走不了了。”
若是平常,在觀里留宿一日也無妨,但今日不行。
江逢君就快散值了,回府見不到她,找不到人定要著急。
“趁著路還能走,我們快些下山?!睆堉窨觳綇氖A上下來,一腳踩進雪里,雪的深度沒到了腳踝上。
張知玉:“……”
“小姐別怕,奴婢扶著您,好在太清觀山不高,咱們往下走,最多半個時辰就能下到山腳?!鼻傩纳焓址€(wěn)穩(wěn)扶住張知玉。
她鼻子被凍的有些紅,臉頰也紅撲撲的,張知玉眼神軟了下來,把湯婆子給她:“走吧?!?
下山是定要下的,可大雪紛飛,路實在難走。
主仆倆艱難地走了兩步,就聽見有人喊。
“前面可是江家小姐?”
兩人抬眼望去,就見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fù)O隆?
江小姐?張知玉眉頭一跳。
“小姐!是馬車!不如我們……”
琴心高興地看向張知玉,見主子面色不對,立馬閉嘴。
駕車之人跳下車轅,快步走過來,近前后拱手一禮:“江小姐?!?
來人是陸玦身邊的近侍,謝棠。
幕籬之下,張知玉嘴角抽了抽,這算什么?冤家路窄?
她一下明白對方為何稱她為江小姐,季父不知她身份,只認識江逢君,為方便,所以喚她江小姐。
“何事?”張知玉態(tài)度淡漠疏離,以為這樣對方能明白她的意思。
結(jié)果謝棠面不改色:“我家主子有請?!?
解釋罷,謝棠補了句:“主子說,雪天路滑,步行不好下山,這個時候馬車上不來,小姐無妨同行?!?
他一句話,就四兩撥千斤把張知玉到嘴邊要回絕的話堵了回去。
季父從不是愛多管閑事之人,待人也冷淡,為何要幫她?
想到昨夜的事,張知玉抿緊唇。
皺眉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要等雪停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她得趕在江逢君回府之前趕回去。
也只能如此了。
“多謝。”張知玉向謝棠頷首,信步走向馬車。
離馬車還有兩步之遙時張知玉停下來,瞥了眼馬車的車輪,陸玦馬車的車輪要比尋常馬車寬,可行的更穩(wěn),是因他腿腳不便特地所制。
“江小姐不必不好意思,一路回去路上人少,我會命侍從把馬車趕去貴府后門,避開行人,不會有礙姑娘名聲?!?
低沉溫和的聲音隔著風(fēng)雪落在張知玉耳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張知玉心口一緊。
眼下風(fēng)雪漸急,他又想得周全,讓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季父究竟是何意?
試探?
頭頂?shù)挠图垈銚跞ワh落的雪,張知玉眉頭微蹙,拍去琴心肩膀上的雪花,對馬車略微福身:“叨擾?!?
踩著腳踏登上車轅,張知玉頓了頓,才俯身撥開簾子鉆進馬車。
一陣淡淡的幽香縈入鼻腔,張知玉很熟悉,是梅花的香氣。<b>><b>r>馬車空間很寬敞,男人坐在一側(cè),伸手想扶她。
張知玉避開他的手,在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