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玄色暗紋錦袍,身形頎長如松,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
不是蕭北望,又是誰-->>?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
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鎖著她。
一旁的柳葉立刻跪在了地上,嚇得連呼吸都忘了,“王爺。”
蕭北望一步一步地朝床邊走來。
他的目光,終于從她的臉,緩緩移到了她后肩那猙獰的傷口上。
“誰?!”
她猛地翻身坐起,忍著劇痛,“攝政王殿下?!”
“你怎么來了?!”
蕭北望施施然地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才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本王的舊疾犯了。”
“林將軍既然不肯上門醫(yī)治,本王,只好親自過來了?!?
啊?
這理由是不是太過牽強了些?
林月疏被對方的話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怎么。你對本王的話很有意見?”蕭北望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的問道。
她捂著自己崩裂的傷口,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看你精神得很!哪里像有病的樣子!”
蕭北望呵呵一笑。
桃花眸微微瞇起。
語氣里帶上了一絲嘲弄。
“為了扳倒一個蕭策安,就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蠢法子?”
“林月疏,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林月疏被他氣笑了。
“說得輕巧!那依王爺之見,我該如何?”
蕭北望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朝她走來。
屬于他身上那股清冷的龍涎香,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
他在她床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汪不見底的寒潭。
“更好的辦法?”
他緩緩俯下身,菲薄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自然是……依靠本王?!?
林月疏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帶來一陣戰(zhàn)栗的癢意。
這氣氛……太不對勁了!
林月疏猛地向后一縮,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強作鎮(zhèn)定地開口:
“王爺說笑了,刺殺之事不是我干的!我不過是救人心切撐開了舊傷而已?!?
“您身子要緊,還是……還是先治病吧?!?
說完,她掙扎著便要去拿床頭的針包。
手腕卻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攥住。
下一秒,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傳來!
林月疏甚至來不及驚呼,她整個人都被猛地帶了過去,重重地撞進一個溫柔的懷抱之中。
“唔!”
肩膀上的傷口被這么一撞,疼得她悶哼一聲,眼前陣陣發(fā)黑!
被蕭北望牢牢地禁錮在懷中,林月疏動彈不得。
危險的氣息立刻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跪在一旁的柳葉,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當場把自己變成一根柱子。
“不急,本王還不至于,讓一個半死不活的病患給自己看病?!?
蕭北望的嗓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喑啞,在她頭頂緩緩響起。
他松開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通體雪白的玉瓷瓶,瓶身雕刻著繁復的云紋,一看便知是宮中圣品。
他說:
“來,本王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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