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帶著于景哲離去,我的心中反而又無比平靜。
干爹說他最喜歡我的就是這一點,因為好的士兵也是這樣,越?jīng)Q生死越冷靜!
轉(zhuǎn)眼于景哲出院,我知道他要開始忙了!
又半個月,我出院了!但凡自己做生意的人,從來沒有周末周日,也不分生病垂死!
這天我再一次回到了劇組,沒有去見瑤姐,而是直接找到了孔修仁。
孔修仁見到我立時起立,“哎呦!現(xiàn)在是該稱呼小滿總呢,還是于二少?”
我道:“我隨母姓,一切照舊就好!聽說劇組基地的戲差不多了,馬上要拍外景是嗎?”
孔修仁道:“是??!小滿總……”
我不等他說完,已直接開門見山,“江城是古城,又山清水秀,我想孔導(dǎo)不會拒絕我的提議吧?”
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又讓我成熟了好多。不論狼王猴王,必須有個王的樣子,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孔修仁看到我的眼睛一愣,不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我短短時間又發(fā)生了如此巨變。
他當(dāng)然明白不能拒絕,“呃……那好!我們近期就選景,盡量都安排到江城!”
于景哲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最近忙得腳打后腦勺。
這樣我就可以盡量避免他對瑤姐的糾纏,而且她對江城熟悉,更有助于恢復(fù)記憶。
只是有兩點卻讓我擔(dān)心,一個是夏依依也會跟組。而最重要的是:瑤姐與田珍珍碰面的機(jī)會,也會越來越大!
我們?nèi)フ伊盒〕悄翘?,下了很大一場雪,一桌人再次聚到那家鹵煮店。
店老板還是默默地看著李嬌嬌,懷疑是不是自己年紀(jì)太大,記憶出現(xiàn)了錯亂。
梁小城蘸著蒜汁,嚼著炸灌腸,還是那個瘋批的德行,“真牛逼!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跟親爹宣戰(zhàn)!”
從我同意給他股份那天起,就沒把他當(dāng)過外人。而在醫(yī)院無聊打發(fā)時間時,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我一愣,“你特么還有臉說我?你自己不也如此嗎?”
梁小城一笑,“不過說來……其實也怨他們自己,什么種子長什么苗!”
“就因為我們彼此太像了,所以才像兩塊兒同極的磁鐵,總是合不上!”
“可越是這樣,卻越證明你是他流出的骨血。究竟有多想念……只有自己清楚!”
他剛一說完,李嬌嬌那邊碟子便掉了,潘萍萍忙撿起來,幫她換個碟子。
高大軍這時卻翻翻白眼,“老話講:隨根兒!就我這驢脾氣,就從沒指望生出過小綿羊!”
我們這邊兒閑聊,柳姨卻重新給李嬌嬌倒了些蒜泥,“嬌嬌,你多吃哈!最近累壞了,可別跟沒良心的男人一般見識!”
李嬌嬌問:“柳姨,為啥男人女人不一樣?女人能為男人守寡一輩子,男人卻不能?”
柳姨聽到這兒噗嗤一聲笑了,“傻孩子,你才多大呀?怎么比我還封建?”
“跟你說吧!我不是不找,是當(dāng)時沒人要,所以后來才收養(yǎng)了柱子呀?”
李嬌嬌一愣,“我……我可能是小時候看戲看多了,可這有什么關(guān)系嘛?”
柳姨道:“人是需要伴兒的,需要傾訴的。如果當(dāng)初沒有柱子陪我說話,我都不曉得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
“你……你不是喜歡我家柱子嗎?難道你不能陪伴他,就忍心讓他苦的時候沒人話說,病的時候沒人照顧?”
正說著,屋外的大雪中剛好走過一家人。男人戴著毛線帽子,腳步有些蹣跚。
雪地太滑,他險些摔倒,卻被女人一把扶住,兩人相對一笑。
李嬌嬌忽然就放下了筷子,有些慚愧的道:“你們先吃著,我、我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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