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你怎么笑得這么開心?”
李青云看著忙碌的馮倩。
“奴婢在家里學(xué)的東西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唄。”
馮倩吞吞吐吐地說完,又嫣然一笑,這幾天都在趕路,也沒有復(fù)習(xí)功課;如今叛軍盡皆撤走,也將海林生和云麾軍成功解救,終于能踏踏實(shí)實(shí)的歇歇了。
“小饞貓!”
李青云待她忙完,才抱著馮倩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當(dāng)醒來時已是傍晚,馮倩睡得依舊香甜,精致的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李青云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也沒有吵醒他。
當(dāng)來到屋外,伸了個懶腰,身上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多日奔波的疲憊一掃而空。
“邱德發(fā),有情況嗎?”
邱德發(fā)快步走了過來,“潘景升想把欒公子帶回相州府,海將軍不肯,還派兵把欒公子的住處團(tuán)團(tuán)圍住,雙方對罵了半個時辰了?!?
“鎮(zhèn)上的百姓也過去了,嚷嚷著要把欒正賢碎尸萬段!”
“沒打起來?”
武人脾氣暴躁,潘景升又是奔著搶功來的,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原本是要打起來的,韓大都指揮聽聞之后,帶著鐵浮屠過去了,還讓黑牛都指揮使過去支援;潘景升以為咱們是去幫海將軍的,嚇得臉都綠了?!?
為了辨別身份,邱德發(fā)等人暗地里都叫韓鐵林為韓大,韓鐵柱為韓二。
李青云問道:“被欒正賢禍害的那戶人家呢?”
“被那狗娘養(yǎng)的派家丁殺了,那女人死得太慘了,身子里還插著木樁,指甲都撓爛了。”
邱德發(fā)滿臉戾氣,獰聲道:“將軍,我想把姓欒的那狗娘養(yǎng)的剁了喂狗!”
“海林生干什么吃的!真是個棒槌!”
李青云氣得破口大罵,“傳令,從即刻起,松林堡許進(jìn)不許出!”
“諾!”
幾位親兵轉(zhuǎn)身向外跑去。
騰騰騰……
他們前腳剛走,藍(lán)爭便跑進(jìn)了院子,“將軍,欒正賢讓您過去見他;松林堡的百姓有不受控制的跡象,海將軍正在勸說,潘景升和韓大都指揮使吵起來了,說咱們妨礙軍務(wù)?!?
“他媽的,我給他們臉了!”
李青云臉色一沉,“披甲,牽馬來!”
“爺,我也去?!?
女扮男裝的馮倩一身戎裝,手里還拎著長刀。
……
“韓鐵林,別給臉不要臉!”
潘景升捏著刀柄,厲聲道:“論官職,李青云還比我低了半級!你他媽區(qū)區(qū)一個營官,陷陣營的都指揮使,也敢跟老子指手畫腳!”
“你他媽一個敗軍之將也敢跟老子呱噪?老子的臉用不著你給!老子的臉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手底下這群兄弟,也沒他媽貪生怕死的孬種!”
韓鐵林張口就罵,絲毫不慣著他。
不懷好意的黑牛抱著狼牙棒,目光所過之處,相州駐軍的主要將領(lǐng)紛紛低頭,根本不敢與其對視;前鋒營的兵卒,也都將手掌放在了刀柄上。
“來來來,往這里砍!”
郭大富把脖子伸了過去,怪笑道:“潘將軍,動手啊。動了手,你們就是謀逆造反。咱們相州府什么都不多,就他媽鹽場礦場多,你們的妻兒老小馬上就能過好日子?!?
潘景升原本還以為擺出官職,就能讓韓鐵林等人知難而退,做夢都沒想到陷陣營的兵卒竟如此桀驁不馴。
騎虎難下的他氣急敗壞地說道:“頂撞上官,出不遜,反了你們了。本將今天就替李將軍教教你們?nèi)绾巫鋈?!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