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棠枝這么說,三丫四丫這才收下,兩姐妹蹦蹦跳跳回屋,把手中的布和毛巾疊得整整齊齊,都舍不得多碰一下。
這是屬于她們的東西呀。
長這么大,她們還從來沒有擁有過屬于自己的東西。
“三姐,真好。”
四丫說話沒頭沒尾,但三丫聽懂了。
因為眼下她自己也這么覺得。
屋里簡陋,沒桌子,更沒有柜子,姐妹倆新得的東西只能放在床上,不過已經足夠她們開心。
剩下的三個小子絲毫沒有因為三丫四丫多得了一尺布就嫉妒。
女孩子嘛,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們家的姐姐妹妹比旁人家的漂亮多了,就是沒條件打扮,整日干活,又黑瘦。
要是打扮起來,再吃得好些。
肯定是村里最漂亮的。
和吃同等分量重要的,是林棠枝帶回來的小黑狗。
一個個小蘿卜頭蹲在小黑狗旁邊,好奇地看著它。
“娘,狗狗,娘?!?
五石說話還不清楚,聽得林棠枝頗為無奈。
“娘是娘,狗是狗,分開喊。這狗本是要被殺的,肚子里還懷了小狗,娘把它買回來看家,將來生了小狗,一窩一起養(yǎng)著,也不怕有人再上門欺負?!?
按照小黑狗的英勇。
如果昨日它在,老宅的人也不敢這么放肆。
大山看了看小黑狗脖子上的傷:“我去問胡郎中有什么草藥,能給它敷一敷,傷口能好得快些。”
“我的藥行嗎?”
三丫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前幾天被趙老太打傷,胡郎中開的藥。
當時是趙家出錢,藥開了不少,三丫的傷已經開始結痂,藥還剩下大半。
“都是治外傷的,應該差不多?!?
林棠枝接了三丫遞過來的藥,小心給小黑狗抹上。
它傷得不輕,就算抹藥的動作再小心,也還是免不了地觸碰到傷口。
小黑狗痛得身體有點抖。
哼哼唧唧地委屈。
就算痛成這樣,它愣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更別說是齜牙咬人了。
“這小黑狗,真是通人性?!?
上完藥,小黑狗起來甩甩身體,一邊溜達一邊這里聞聞那里聞聞,還在院子四個角都滴上兩滴狗尿算做標記,最后找了個陰涼地朝地上一趴,閉上狗眼睛一動不動開始睡覺。
幾個崽子也不上前,就這么蹲在距離狗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
二川嘿嘿笑了一聲。
“娘,咱們給狗取個名字吧?”
林棠枝把新買的大鐵鍋放在灶臺上,尺寸剛剛好:“你們自己商量就行?!?
新買的大鐵鍋需要開鍋。
把鍋開好了,將來不會生銹,才能用得久。
沒買肥豬肉,林棠枝打算用空間里從趙家老宅順來的豬油開鍋。
先是用草木灰細細打磨新鍋,去除鐵鍋上殘留的雜質。然后添上小火,把鍋燒熱,用筷子夾一小塊豬油快速均勻擦拭著鍋底和鍋邊,讓鍋慢慢變油。
重復幾次,大鐵鍋表面有了一層溫潤,均勻的光澤,開鍋就算完成。
開鍋之后的大鐵鍋需要靜置。
午飯還是要用之前的小瓦罐做,二川期盼今日就吃大鐵鍋做飯愿望泡湯。
不過眼下他也不在意。
因為他絞盡腦汁,把腦袋中為數(shù)不多的詞匯反復搜刮,總算是給小黑狗起了個自認為不土不俗,勇猛無比的名字。
“娘,咱們家的小黑狗就叫咪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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