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林棠枝說什么,二川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好名字,被幾個崽子聯(lián)合反對。
三丫:“二哥,要不你再想想其他名字?”
四丫:“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了這么難聽的名字。”
五石:“不,不要,咪咪?!?
大山摸了摸鼻子,也反對:“給你取名字叫小花,你樂意不?”
二川還是覺得這名字好:“那你們說取什么名字,咱們舉手決定?!?
大山:“叫狗蛋。”
二川反對:“咱們村叫狗蛋的有兩個,隔壁麥香村的還有一個,而且都是人?!?
三丫:“我一時也沒想出來好聽的,要不就叫小黑?”
二川接著反對:“太普通了,她一個小黑狗,肚子里懷的大概還是小黑狗,到時候一窩小黑狗,你叫的誰?”
“那就叫旺財?!?
四丫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幻想了無數(shù)次數(shù)被銀子和銅板包圍的場景。
“希望旺財保護咱們家發(fā)財,都能過上好日子?!?
五石還小,意見忽略不計。
四丫取的名字得到一致同意,除了二川。
他想找理由,再給自己取的名字爭取一下,偏搜腸刮肚愣是沒找到咪咪比旺財好在哪里,急得直撓屁股。
“既是給它取名字,那就讓它自己選好了。”
二川對著正在睡覺的小黑狗叫了一聲:“咪咪?!?
小黑狗閉著眼睛睡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四丫樂了:“二哥我就說,哪個狗會喜歡自己被叫咪咪?看我的,旺財,旺財過來!”
小黑狗依舊閉著眼睛睡覺,沒半點反應(yīng)。
這下?lián)Q二川樂了:“你看,它也不理你。”
四丫被二川笑得泄了氣,腮幫子鼓鼓的:“你笑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從林棠枝的角度看過去,幾個崽子圍著小黑狗蹲在那,跟個小蘿卜頭似的,怎么看怎么可愛:“小黑狗吃了東西,上了藥,這會好不容易安穩(wěn)下來,需要多睡覺傷口才能恢復(fù),沒事別叫它?!?
崽子們一聽她這么說,連忙撤得更遠了些蹲著,連說話聲音都壓低了不少,生怕打擾小黑狗睡覺。
二川還在為自己爭取,急得撓了又撓。
“我想到了!娘不是說,小黑狗帶回家是留著看家的嗎?叫旺財人家一聽就知道是狗,就會有防備。叫咪咪人家還以為是貓,誰會防備一只貓?”
說完,二川還滿意地拍了拍腦袋,只覺自己這腦袋瓜實在是聰明。
把黃豆泡好的林棠枝見二川要拍腦袋,剛想出聲阻止,就見他那剛撓完屁股的手已經(jīng)拍了上去。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的肉,還搞什么歧視?”
嘴上是這么說。
林棠枝已經(jīng)默默在心里想,吃飯之前一定要二川洗三遍手。
二川這個理由,成功說服幾個崽子。
從此,家中這位全身黑色的小狗,正式命名為咪咪。
商量好名字,幾個崽子也沒再繼續(xù)蹲著,大山接著曬沒曬完的野菜,二川要去洗剛買回來的木盆木勺被林棠枝阻止,讓三丫和四丫看著他,好好把小臟手洗干凈。
三丫四丫不明所以,看著二川把手洗干凈,又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
三人分著把剛買回來的東西洗了。
五石幫不上忙,跟在大山屁股后面看他曬上的野菜。
幾個崽子都在忙手上的活,根本不用林棠枝操心。
林棠枝點了火,撩著豬腳上沒處理干凈的豬毛:“門口的地不用你們開,等娘空了去開?!?
村里的好地早就被瓜分干凈。
剩下的荒地不僅長滿了雜草,還堆滿了或大或小的石頭。
拔了雜草,清理完石頭,底下刨開還有錯綜復(fù)雜的樹根或草根。
一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痛,也只能開那么小小的一塊地。
若不是需要種一小塊地當(dāng)幌子把空間種的東西往外拿,林棠枝連那一小塊地都不去開。
大山剛曬完野菜,又提起木桶去后山挑水:“那塊地我能開,沒費什么功夫。鎮(zhèn)上賣吃食的生意我?guī)筒簧鲜裁疵?,家里的活就盡量不讓娘操心?!?
林棠枝還想說什么,卻聽大山道。
“娘,我長大了,是男子漢,能做很多事?!?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子漢,林棠枝卻覺得,經(jīng)了昨夜的事,她這個被迫成熟的-->>大兒子,總算是有了幾分孩子氣。
“行,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只是別太累?!?
三丫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菜地里綠油油的一片了:“娘,等荒地開出來,我們種什么菜吃?”
大山開地的時候,三丫跟四丫也沒少跟著干活。
他在前面干活,倆姑娘就跟在后面撿石塊和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