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沒再等到,她下意識地睜開眼想探個究竟。
首先看到的是床頂?shù)尼♂!?
隨即,她環(huán)視了房間一圈——沒看到其他人。
緊接著,從洗浴間里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夏曉北怔了怔,眼珠子卻是跟隨著他的步子移至沙發(fā)處。
他彎腰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水。
然后,她的眼珠子再次跟隨著他的步子移至自己床前。
他俯下身子,手背碰上她的額頭。
一個躺著一個站著。
夏曉北一聲不吭地盯著他。
宋以朗先是微蹙著眉頭看著她的額頭,然后往下偏了偏,與她緘默不語地對視。
彼此溫煦平和,安適靜謐。
默默地咀嚼這幾秒鐘的時間,夏曉北忽覺心中無比滿足,嘴角驀地咧了咧,帶起眉眼自然而然地彎成溫軟的弧。
宋以朗的神色一恍,收回手,站直身體,語氣不悅地問:“你偷吃葡萄了?”
欸欸欸,怎么說話呢!怎么就偷吃了?!
夏曉北嘴角一捺:“沒有!”
“不是葡萄,為什么又過敏?”宋以朗質(zhì)問。
夏曉北自己也是不明所以,沒好氣地回道:“不知道!”
可是剛說完,她便想起凌琳給她喝的果汁。
見她的神色有異,宋以朗冷哼一聲:“所以還是偷吃了?”
“別用偷字好不好!”夏曉北不是很高興。
明明只是喝了不小心混有葡萄的果汁里好伐啦!
“別用偷?”宋以朗略帶嘲諷地勾了勾唇,忽然拿起她床上的一只枕頭,“你偷的還少嗎?”
“……”雖然他有證物在手,但她堅決死不承認,“大家的枕頭都長一個樣,你怎么就認定它是你的?”
“我的房里少了一只,你這怎么就恰巧多了一只?”宋以朗一步步地擊潰她的謊,“我正好奇著,為什么我的床上無故多出女人的頭發(fā)來。夏曉北,你什么時候進我房間的?”
夏曉北立即被堵得臉色憋紅,噎了一會兒,為了自己的顏面,繼續(xù)選擇嘴硬:“我怎么知道你的床上怎么會有女人的頭發(fā)?反正……反正……反正這只枕頭是我的!”
說著,她伸手去奪他手里的枕頭。
因著用力過猛,枕頭是奪回來了,可同一時刻,一塊布從枕頭里掉了出來。
夏曉北的目光隨之落了上去,瞬間的怔忡過后立即想要把它撿起來。
然而,她的眼疾手快比不過宋以朗的雷霆之勢。
氣氛頓時凝滯得有些可怕,冷得她顫著寒毛,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瞅宋以朗凝滿冰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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