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闌珊收槍后,林浪那只剛從她柔軟小手上松開的咸豬手,無處安放地懸在空中,意猶未盡地用手指抓了抓空氣。
隨后,林浪的右手緩緩落下,裝逼地單手插兜,臉上依舊掛著他那招牌似的壞笑。
“趙大小姐,你欣賞我,我當然是受寵若驚啦?!?
“不過呢,我可得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可千萬別輕易愛上本帥?!?
林浪故作無奈地輕嘆一口氣,繼續(xù)自戀地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女朋友多到牌子都翻不過來了?!?
“趙大小姐要是想加入本帥的后宮序列,可就只能排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咯,這可真得委屈你啦?!?
林浪的眼神里滿是戲謔,仿佛在故意挑戰(zhàn)趙闌珊的耐心。
趙闌珊柳眉微皺地轉(zhuǎn)動著右手中的左輪手槍,一臉嫌棄地看著林浪說道:“上一個對本小姐這么不敬的人,現(xiàn)在墳頭草都已經(jīng)兩米多高了?!?
“是誰給你的勇氣,這么跟我講話的嗎?”
林浪挑眉道:“我說是梁凈茹給我的《勇氣》你信嗎?”
趙闌珊費解道:“梁凈茹是誰?”
不等林浪作答,一名泰城集團的打手便匆忙走上前,在趙闌珊的身旁低聲耳語道:“大小姐,有一名馬來籍的歌手叫做梁凈茹,今年發(fā)行的新專輯中有一首大火的歌曲叫做《勇氣》?!?
趙闌珊聽后強忍著脾氣深吸了一口氣,怒視著林浪冷冷道:“本小姐基本已經(jīng)對你失去耐心了,你以為你很幽默是嗎?”
林浪攤開雙手,臉上依舊掛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趙大小姐,我昨天不過是去柏崴臺球俱樂部消遣,你弟弟趙城凱想泡我馬子,我只是打傷了他手下的保鏢,并沒動手教訓你弟弟,已經(jīng)是給足了你們泰城集團面子,你還想我怎樣?”
趙闌珊微微瞇著眼睛,審視著膽色過人,桀驁不馴的林浪,將信將疑地說道:“你覺得我會信你這套說辭?”
“巧合哪有這么巧,偏偏在我弟弟和你起沖突后就出了意外。”
“說,我弟弟被砸傷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趙闌珊再次持槍對準了林浪的腦門。
林浪微微皺眉:“我的耐心也到了極限?!?
“我最后再講一遍,柏崴臺球俱樂部霓虹燈招牌安裝得不牢固,意外墜落打傷了你弟弟趙城凱,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調(diào)查?!?
“如果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我想收了你當小老婆,你兩次用槍指著我的頭,你持槍的右手早就被空手奪槍掰斷了?!?
趙闌珊聽到林浪這番張狂至極的話,眼中寒意更甚,手指微微扣緊扳機,槍身穩(wěn)穩(wěn)地指著林浪的額頭,現(xiàn)場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大不慚的家伙,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趙闌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里滿是被激怒后的狠厲。
林浪卻絲毫不懼,他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豪橫地額頭貼上槍口:“你開啊,如果你真的有膽量開槍殺人,那我就考慮考慮讓你加我本帥的后宮序列。”
趙闌珊持槍的右手微微顫抖,憤怒與理智在她心中激烈交鋒,她怒目冷對著林浪說道:“你是真的不知死活,還是嗑藥嗑多了?”
林浪神色散漫,眼底透著玩世不恭,不緊不慢地開口:“本帥頭腦清醒得很,身體也健康得挑不出毛病?!?
“趙大小姐,你的行事風格這般火爆,往后可得小心嫁不出去,我若是被你開打死了,往后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喲?”
林浪的語氣輕松隨意,好似眼前拿槍指著他的不是殺伐果斷的泰城集團大小姐,而是個尋常鬧脾氣的小姑娘。
這話一出口,趙闌珊瞬間被激怒,原本白皙的小臉瞬間漲得煞白,胸腔劇烈起伏,眼中噴薄而出的怒火仿佛要將林浪灼燒。
趙闌珊身后隨處的打手,早就對林浪的狂傲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見狀,紛紛將手中的刀握得更緊,骨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森冷寒光。
他們像一群饑餓的惡狼,虎視眈眈地盯著林浪,只要趙闌珊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將林浪亂刀捅死。
趙闌珊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可林浪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還是讓她徹底失控。
她銀牙緊咬,持槍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槍口死死頂著林浪的腦門,一字一頓,憤然說道:“你成功激起了本小姐的殺意,今天,你必須死!”
“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倒想聽聽,你有什么遺?”
此刻的趙闌珊,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氣場強大得讓人膽寒。
林浪卻像個沒事人一般,歪著頭,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故作沉思起來。
片刻后,林浪的眼中閃過一絲癲狂,大聲說道:“遺我倒是沒什么可講的。”
“因為本帥的運氣好到爆棚,是天生的氣運之子。就你手中這把槍,在我眼里跟玩具沒兩樣,根本就打不死我!”
林浪那自信滿滿的模樣,仿佛生死早已被他掌控。
趙闌珊聽后,臉上浮起一抹冷笑,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你覺得本小姐手中的槍,是玩具槍是嗎?”
隨著趙闌珊話音落下,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氣氛劍拔弩張到了極點,一場血腥沖突似乎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