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危亡的時刻,我們更應該注重精神的穩(wěn)固,用音樂、文學、戲曲等各種形式為深陷絕望之境的國人注入強心強魂的藥劑?!?
凌碧蓮微笑道:“革命終將勝利,我們的文明也會同千年前那般源源不斷地傳承下去?!?
她的這段話一說完,便獲得了滿室的叫好和掌聲。
禹喬也跟著鼓起掌。
這位因所謂風月事而飽受世人關注的女士與市面上流行的凌碧蓮傳記有很大的不同。
喜好聽風月事的人將把對她形象的描繪定義成嬌柔溫柔的江南美人,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追逐。
那些傳記只是在寫他們所臆想出來的凌碧蓮,但實際上的凌碧蓮雖有著一張婉約秀氣的臉,卻快快語,爽朗大方。
凌碧蓮在講完那些話后,就開始正式傳授知識了。
她的確很有個人魅力,課堂語也很幽默,但架不住禹喬已經是個連續(xù)上了n個大學的擺爛式大學生。
她只聽了一會兒,大腦就開始不自覺地放空,思緒也從這個奇怪的課堂跑到了雪山草原。
然而,在她浮想聯(lián)翩之時,卻驚悚地發(fā)現原先還站在講臺上授課的凌碧蓮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新同學?”凌碧蓮雖然面上是笑著的,但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可怕的氣場,“說說我的課現在講到哪一頁了?”
禹喬:……
禹喬渾身雞皮疙瘩都起出來了。
她瞟了眼隨手發(fā)到的書頁,惴惴不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試探性回復:“第14頁?”
見凌碧蓮不語,她又想起剛才瞟到的文字,試探開口:“美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的標志?”
課程才剛開頭,應該沒有講多遠吧。
她嚴密地關注著凌碧蓮面部肌肉的一舉一動,呼吸的頻率都變慢了。
很遺憾,她的答案是錯誤的。
凌碧蓮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極其嚴厲。
就在禹喬以為她手中的教尺將會落在自己的頭上時,落下來的卻是一個溫暖的撫摸。
“還是得好好學習啊。”她的聲音很溫和,“國家的棟梁?!?
她說完就繼續(xù)往講臺上走,邊走邊將方才講過的知識又重復了一遍。
凌碧蓮的話讓禹喬產生了些許的羞愧,對于自己浪費學習機會的羞愧。
當然,這種羞愧并沒有讓禹喬開始認真聽講、改頭換面,她的大腦又一次開始發(fā)懵。
或許是察覺到了禹喬等人的心不在焉,凌碧蓮在講課之時講到了她隨丈夫輾轉多地的見識,從歐洲小街談到了華夏古建筑。
她似乎對華夏的古建筑很是了解,從華夏現存的古建筑談到了各類朝代建筑風格。
任誰都可以看出,她很喜歡華夏的古建筑。
這個禹喬倒是稍微感興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