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后,嗅著室內混濁的氣息,他又顫顫巍巍地起來,去推開窗戶散味。
做完這一切的荀隱面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在剛剛云雨之時,本來還好好的,可中途禹喬就不動了。
她說她累了,要荀隱自己來。
被壓在禹喬身下的荀隱都快瘋了,箭在弦上卻無法射出的焦灼感把他從極樂云端處掉落下來。
他最終還是動了,從被動變成了主動,拋去了以前授過的禮義廉恥,徹底放縱了自己。
他又坐回到了那張溫熱的軟榻上,依舊是皺眉抿嘴,一副不理禹喬的樣子。
禹喬往他那邊湊了湊,他又往旁邊移了移。
湊過來,又移開了。
禹喬直接把荀隱逼到了軟塌的末端。
她知道荀隱看不清,她雙手捧著荀隱的臉,把自己的臉又湊到了荀隱眼前。
她親了親他泛紅的眼尾:“哎呀,你看,這周國就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哦。而且,你是第一個與我這么親密的男人?!?
荀隱眼神明晃晃地掛著質疑:“那剛剛做那事,你怎會那么熟練?”
禹喬心虛,用親親躲避問題。
……
等謝珩烏壓壓地帶著一批人在花園中沒有找到禹喬后,便殺到了供客人休息的廂房。
其中,一間廂房門窗大開。
謝珩等人一進去就看見了衣冠楚楚的禹喬與荀隱正相對著坐,桌上擺著香茶,博山爐也幽幽地冒出飄渺的煙。
禹喬一臉悠哉地喝著茶,荀隱則在閉目養(yǎng)神。
聽見動靜,荀隱這才睜開眼睛,微瞇著眼,看著最前方的謝珩,一臉平靜無波似古潭:“顯王殿下,你這是在做什么?”
謝珩自然不相信禹喬能忍住,二話不說就開始在這間廂房內翻來覆去地找,試圖找出衣冠不整的侍女來。
可他無論怎么翻找,都沒有找到人。
特別是,禹喬還一臉促狹在旁邊問:“顯王殿下,你是在找什么人嗎?”
始終沒有找到奇怪之處的謝珩終于放棄了。
走之前,他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禹喬幾眼。
禹喬擺出了一臉無辜的受害者的臉,倒是害得謝珩在民間的風評又差了些。
謝珩走后,歸子慕拿著禹喬先前披著的大氅才從人群中擠出來。
看著相對落座的禹喬和荀隱后,歸子慕撇嘴不爽,直接插了過去。
“元崇,我把你的大氅帶來了?,F(xiàn)在起了涼風,還是把大氅披著好?!?
歸子慕說著就要伸手去替禹喬披好大氅,卻被禹喬擋住。
“沒事,我現(xiàn)在還不冷?!眲倓傇朴晖辏韱讨挥X得全身都是暖烘烘的。
對面的荀隱似笑非笑:“元崇?”
被拒絕的歸子慕看到荀隱后更不爽了:“是啊,怎么了。我和靈王殿下玩得好,兄弟般的情誼,互叫表字也很正常啊!”
荀隱沒說話,也沒有去看歸子慕,只是一直盯著對面的禹喬冷笑。
他冷嗤了聲,喝完了杯子的熱茶,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只是他離開的時候,步履還不算穩(wěn)健。
荀隱走后,歸子慕也莫名神清氣爽了起來:“哎哎,元崇,壽宴還未結束呢!咱們回去繼續(xù)吃吃喝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