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的語氣,帶著一股質(zhì)問。
傅庭業(yè)見她這種態(tài)度,頓時也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回道:“我們剛才說過了,婚約是我們提的,我們認。
阿宴心有所屬,確實不想和你聯(lián)姻,這也是事實,和時間相處多久,并沒有關(guān)系……
況且,我沒記錯的話,我家老爺子屢次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甚至讓你親自去海城,找他回來,不是嗎?”
要知道,傅京宴離開京都,行蹤神秘,其他人要想找他,簡直難如登天。
更別說,能進傅京宴的別墅。
要不是傅老爺子再三幫忙,盛明月連海城都去不了。
可盛明月非但沒有感激,反而還惱怒道:“可他根本沒給我機會!甚至連多余的話都不愿意跟我說!”
傅庭業(yè)冷下臉,直道:“那你覺得,現(xiàn)在他就會給你機會嗎?
他回京都后,你們幾次在公開場合遇見,他有為你停留過嗎?
我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我們現(xiàn)在把阿宴綁過來,和你丟在一個房間,他也不會對你起任何心思。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何必如此呢?”
傅庭業(yè)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盛明月面色難看到極致,氣得不行。
她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傅京宴擺明了不喜歡她,可她就是不甘心??!
她喜歡了他那么多年,等待了他那么多年,所有人都覺得,她就是未來的傅少夫人。
現(xiàn)在一切都成了鏡花水月,她怎么能甘心?!
盛明月咬著牙道:“我不管,這婚約本就是你們允諾的,所以,只能讓我嫁給阿宴,其余的事兒,我一概不接受!”
傅老爺子第一次見她胡攪蠻纏的樣子,臉色也沉下來了。
但他沒有勸說盛明月什么,而是神色平淡地看向盛正德,問他:“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哪怕傅家給盛家足夠的補償,也非得揪著婚約不放?”
盛正德老神在在地回道:“傅叔哪兒的話,我們別的不要,主要是考慮到女兒的幸福啊。
她是真的很喜歡阿宴,這執(zhí)念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
如果她說不喜歡了,我們自然不會再苦苦糾纏。
唉,可憐天下父母親,正如您在乎阿宴的心情,才會來取消這個婚約,不是嗎?
那這孩子對阿宴一片赤誠之心,我們也不忍心看她被辜負?!?
凌靜姝看出來了,這一家子,就是不想放棄婚約。
而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凌靜姝心里也清楚。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盛董說笑了,阿宴和明月并未開始過,哪來的辜負一說?
非要論個長短,是我們這幾個做長輩的,擅自動他的婚約,是我們不該!
除去前面說的那些,今天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明月……”
盛明月看著她氣定神閑的語氣,心里忽然有種不怎么好的感覺。
她問道:“你要問什么?”
凌靜姝說:“當(dāng)初老爺子口頭上,定下你們的婚約時,還給了一個前提。
那就是,讓你將阿宴從海城帶回來。
只要你能做到,就會立刻定下你們的婚事。
據(jù)我所知,你好像并沒有達成這個約定?”
盛明月也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但她不是沒有努力過。
而且,現(xiàn)在人不是已經(jīng)回京都了嗎?
凌靜姝怎么能用這種方式,讓她放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