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處理傷口,時不時會皺下眉,稚寧在一邊看著越發(fā)尷尬。
她欲蓋彌彰說不擅長這些,如果插手幫忙會害得他傷勢加重,還是他自己來更好。
池晝知道她騙他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問:“你是怎么找來的?”
稚寧威脅系統(tǒng)帶路時,就預(yù)料到池晝可能會問。
她含糊道:“找你家地址還不簡單,我可是薄家千金,一通電話就搞定了?!?
池晝點頭。
剩下的藥收好,池晝問:“關(guān)于今天的事,有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稚寧抬頭,當(dāng)然有,可太多了。
可是,真的能問嗎?
池晝看稚寧澄明的眼睛,也許是被人保護(hù)的太好,她很不擅長掩藏心事。
她分明很好奇,卻在猶豫。
“什么都可以?!彼a充,“過了今天,再想打聽,可就要看我心情了?!?
他在鼓勵她,可稚寧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她不知道她的問題會不會揭開他的傷疤,雖然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很無所謂。
但如果真的無所謂,他不會被趙煜陽折磨成那樣,趙煜陽當(dāng)著她的面揭他老底的時候,他也不會那么緊張。
稚寧想了又想,最終決定拒絕,“沒什么想問的,我和你交朋友又不看過去,你是個很好的人,而我直覺一向準(zhǔn)?!?
無處遁形的善意,無論捕捉到多少次,總會讓池晝心生悸動。
這在稚寧身上很常見,像是老天知道他被惡意侵蝕折磨多年,要把他缺失的東西一股腦全補償回來。
他垂眸認(rèn)真看著她,眼里的柔光化不去,“可我有事想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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