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怎么樣?”
從公安機關(guān)里出來,江梓耀見陳澈腳步加快且陰沉著臉,忙跟了上去。
等坐進租來的津牌奧迪車內(nèi),陳澈才帶了一些憋屈認真問道:
“江律,如果龔耀武拿著邦遠集團在海外貸款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江梓耀聞一怔。
兩人四目相對,眼睛里都帶上了一種面對壓力的嚴(yán)肅。
江梓耀遲疑問道:
“應(yīng)該不會吧?”
拿著整個公司向海外貸款,是有這些案例的,但需要一手遮天才行。
而且需要走不合法途徑。
否則江律和律師團隊不可能查不到邦遠還存在這些貸款。
“我感覺可能性很大,如果真有這種事情,我們應(yīng)該怎么面對?”
陳澈有些心煩,但面上卻不得不強撐著,如今誰倒了他都不能倒下。
百密一疏啊這是。
他早該想到龔耀武是故意撈金的,肯定會利用可以撈到錢的一切東西。
剛才在里面龔耀武什么都沒多說,好像氣他一樣,就是讓他著急。
不得不說,對方成功了。
如果邦遠集團真欠了千億,那他作為最大股東,相當(dāng)于是他欠了千億。
想一次性解決債務(wù)危機,以邦遠目前的狀況只能申請破產(chǎn)清算。
可一旦破產(chǎn)他的努力將白費。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也只能收集材料、匯報公安,準(zhǔn)備起訴了。”
江梓耀沉思片刻回答道。
陳澈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龔耀武這么整,相當(dāng)于是著拿車抵押借了一筆錢又轉(zhuǎn)手把車賣了。
那買車的人…
區(qū)別于之前的雷霆萬鈞,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但陳澈卻并沒有那么悲觀。
一、龔耀武有可能在騙自己。
二、貸款沒有那么多。
三、錢可以吐出來。
四、論持久戰(zhàn)。
龔耀武并沒跟股東們簽一致行動人協(xié)議,在公司里并非完全一堂。
他偷偷摸摸貸款,在華夏是不合法、不承認的。
陳澈可以不認!
總而之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大不了他也掀桌子,大家誰都別好過。
龔耀武能抵押公司資產(chǎn)。
陳澈也能賤賣公司資產(chǎn)。
反正邦遠的法人又不是他,他無需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他本來就是空手套白狼得到的這一切,再賠他也賠不了本。
如今雖然百廢待興,但對陳澈個人來說是極好的開局。
邦遠集團該罰的罰,該走的走了,只需要更名就可以鳳凰重生。
更名后對外宣傳新的資金入住,再繼續(xù)啟動在建項目,忽悠住人就行。
然而陳澈連慶功宴都沒有開,把事情交給江律師和楊清華他們后,便直接約了一輛商務(wù)車直奔首都燕京。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6月底,距離上一次和秦雅南見面已經(jīng)過去8天。
…
“你這甩手掌柜甩的真好啊。”
走進大望路附近秦雅南訂的餐廳,陳澈走近后便聽到美人抱怨。
幽靜昏暗的米其林西餐廳內(nèi),精致的裝修無形中增添著浪漫的情調(diào)氛圍。
今天秦雅南穿的性感了些,一件法式碎花連衣裙,加上項鏈等裝飾,讓她凸顯氣質(zhì)的同時也增加了不少溫柔。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8點,恰好遇到晚高峰的陳澈遲到了,被抱怨很正常。
更何況…
南姐抱怨的不是這個。
陳澈坐在秦雅南對面,沒逃避對方的問題,擦了擦手笑著解釋道:
“別提了,我也沒想到家里的事這么繁瑣,好在是沒有耽誤正事。”
秦雅南聞帶起一絲疑惑,但并沒有張嘴直接追問,指向面包道:
“餓了吧,邊吃邊聊?!?
“好?!?
的確有些餓了,陳澈也沒客氣的直接吃了起來,沾了點黃油往嘴里塞。
秦雅南見這吃相知道他是真餓了,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試探著問道:
“這次家里的事忙完了,陳大老板可以安心在燕京做事了吧?”
“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