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吃點的可以去打粥。
想吃好點的可以回客?;蛘呔茦?。
他們毫無例外的回了平安客棧。
“你說下雨了還會打么?”軒轅朧啃著牛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
“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不測風云。”
“這不廢話。”
閻鏡笑笑沒說話。
反倒是胡蝶呆呆的,時不時摸著自己胸口。
好似有什么災難即將發(fā)生。
閻鏡溫柔的揉著她的腦袋,將她擁入懷中,“沒事的,今晚你去陪陪羽門主吧?!?
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當然,他不會說。
“我們怎么說?就這么打?”軒轅朧還是不解。
“恩――”閻鏡沉吟片刻,“不要傷人,你們第二天學的盡量不要暴露,然后就打吧?!?
“可你不會攻擊啊!讓我們打個女孩子!”軒轅朧抗議道。
閻鏡臉色一黑,拿出一面木質(zhì)的盾牌,叫嚷道:“來,打我??!”
“打就打!”軒轅朧拿出一把普通的長劍。
就是玉劍門打造的普通兵器。
玉劍門弟子人手一把。
“打我啊笨蛋!”
“我――”軒轅朧一劍劈在木盾上。
“當”的一聲。
軒轅朧的長劍被彈開,自己倒退了幾步。
而在那木盾上連一絲的傷痕都沒有。
“看,通天樹的樹干做的,牛不牛b?”閻鏡咧嘴一笑。
當然,材質(zhì)不止通天樹,還有很多他自己的材料。
“我來試試?!睙o鋒看著木盾,目光一閃。
“你別試,到時候再試。”閻鏡立馬縮了回去。
開玩笑,他還不想就這么損失一面盾牌。
“對了,你到時候千萬別在打的時候用你那劍啊?!?
“哦。”軒轅朧本來也不想用。
他還沒能完全掌握那把劍。
祝如花那丫頭偷偷縮在墻角。
想看看平安號,又不好意思進去。
最終還是跺了跺腳,“蹬蹬蹬”的小跑離開。
仁心醫(yī)館。
小小的雨滴落下,轉(zhuǎn)眼又消失不見。
蕭仁伸手接過一滴雨滴,望著黑壓壓的天空有些怔神。
心臟微微跳動,那時也是如此。
“平安。”
“師傅。”
蕭仁看著這個孩子,一時間千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一開始,我是不同意收你的?!苯K于,他還是從開始說道。
“師傅。”祝平安有些不解。
蕭仁不再看向祝平安,抬頭望天接著說道:“但是到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
“你很好,跟祝無敵簡直像一個天上一個天下?!?
“這一年,該教的我也都教了,你的悟性不差,自己也肯用功,還有個別那個姑娘的輔助,你爹傳你的功法,相信以后沒有我你也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祝平安有些慌了,“師傅,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這一年來,蕭仁讓他做什么他都照做,所有事情兢兢業(yè)業(yè),他不想因為五毒門門主的兒子當一個巨大的便利。
“不,你很好,是我不夠好?!笔捜蕮u搖頭,“我當初答應(yīng)你爹你知道為什么是一年時間么?”
祝平安茫然的搖搖頭。
“我其實早該死了,不過一直在吊著,一直在吊著?!?
“很多時候我也在想,要不要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那些病人怎么辦?”
“那些把命吊在我身上的人怎么辦?”
“我看了那么多的病人,我發(fā)現(xiàn)有好多都可以避免,到底為什么武林會變成這樣?”
蕭仁拿起那個被他一直拉的二胡,這一次,他坐在中央的板凳上,靜靜的撫摸著。
“遇見了你,我的一切都變了?!?
“一潭死水來了兩只蝴蝶,來了你。”
“我畢生的心血都已經(jīng)教給你了?!?
“至于你怎么做,如何做,看你自己了?!?
“師傅!”祝平安“噗通”一下跪了下來,“我不走,我要留下來!”
蕭仁臉色無喜無悲。
俠鳥飛來,飛到蕭仁肩頭,好似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人在江湖。
往往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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