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楚順從落座,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上等茶葉送上:“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所以給您帶了茶葉,希望您喜歡?!?
她又錯開眼看向床上躺著的人:“那位是”
“我孫子?!痹扑腚y失落:“與你年紀(jì)相仿,但你估計不認(rèn)識他,他一直都在家自學(xué),他叫時聿。”
喬楚楚:“?時聿?”
這個病殃殃的孫子還真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時聿?。?
她驚訝道:“幾天前他還買了我的畫,跟我說了一會話,現(xiàn)在他怎么了?”
云穗眼眶紅紅,用手輕輕壓了壓漲紅的眼睛:“他一直昏迷不醒,醫(yī)生說這次很難醒過來了,所以我叫你過來,是為了跟你談?wù)?。?
云穗開門見山:“我知道你絆倒王如棠是想取而代之,但王如棠的位置,你太年輕資歷太淺坐不了,我雖頂替了她,但我并非敵人,我們可以成為盟友,畢竟我也跟王如棠有舊仇,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唯一的繼承人就是時聿,這孩子還是個經(jīng)商好手,沒有第二個可以威脅到你的人了。”
喬楚楚不驚訝,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是想成為您的徒弟來的?!?
她有些在意時聿:“我可以去看看時先生嗎?”
云穗疲憊點頭。
喬楚楚站起來,盡量讓自己的高跟鞋不發(fā)出聲音,走到時聿床邊。
時聿安靜躺在床上。
他閉著眼睛的樣子,比睜著眼睛的樣子更好看。
像是一碰即碎的睡美人,很輕柔地呼吸著。
她蹙眉:上次他跟我說,他是個很容易昏迷的體質(zhì),原來是真的,之前他還加了我的微信呢,是加了我的微信后沒多久就昏迷了嗎?
安靜守在門口的沈酌立刻看向躺在床上的時聿,微微皺起眉心。
喬楚楚看向樂器柜:“時聿會彈奏古琴嗎?”
云穗點頭,回憶道:“古琴,古箏,他都會,他喜歡古典的事物,還會書法,畫國畫?!?
說到這里,云穗又哽咽了:“以前他總是在家里彈奏古琴,可這次他可能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