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下吧?!?
符驍老遠就看到譚虔炫酷的跑車,怕他看見自己和池御在一起,會說出點兒什么虎狼之詞,就把車停在了前一段路口。
“怎么了?”
“胃疼,靠邊兒停下緩緩?!?
“藥呢?”
“沒事,第一天別遲到了。”
譚虔饒有興味地靠在車上,他不知道符驍躲自己干什么。
幫自己打點好一切的金主哥哥,池御不應該抱住大腿死都不放嗎?符驍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是池御吧,我是譚虔,以后你就在我的手下工作?!?
譚虔管不得這么多,他倒是想見識見識池御到底是何方神圣。
“您認識我?”
“當然,你的簡歷就是我過的?!?
譚虔和池御說了一路話,覺得池御身上有一股狠勁兒,也許真沒招錯人呢。
池御頭也沒抬地工作,對于他來說,還不是很能適應高強度的工作,不說工作軟件還不上手,光是幾個部門來來回回簽字,各種大小會議,他就一下忙到了下午,連口飯都沒顧得上吃。
“小符總,這才幾個小時啊,您就上趕著來慰問了?”
譚虔覺得好笑,池御那么大個人,離開符驍總不至于活不下去吧,至于特意來個電話嘛。
“他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我們公司的強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第一天,要熟悉的多著呢,估計連飯都沒吃上。”
譚虔朝外頭看了一眼,池御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埋頭苦干,倒是不仗著符驍這個后臺。
“今天活兒很多嗎?”
符驍聽完皺眉,他知道在譚虔的公司想摸魚是不可能的,況且池御的位置又屬于中層,和輕松肯定不沾邊兒,但能得到不少歷練。
“你心疼了?”
“本著人道主義,老板可以體恤下屬?!?
“行了行了,沒別的事兒我還要工作?!?
池御已經感覺不到餓了,直到譚虔拍了拍他。
“跟我走,今晚有個應酬?!?
譚虔想著應酬又不需要工作,還能吃上飯,也算是體恤下屬了。
包廂里符驍對著白酒晃神,今天的合作算是和譚虔兩家一起談,譚虔遲遲不出現(xiàn),他只好先陪著喝酒。
兩家咬得很緊,甲方一直搖擺不定,符驍不愿意作小人,在譚虔來之前,關于合作的更進一步,他還是希望兩家都在場,公開透明的說。
“各位久等,譚虔自罰一杯?!?
譚虔主動拿過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小盅一飲而盡,又安排池御坐下。
符驍看見池御,拿杯子的手頓了一下,不明白譚虔發(fā)什么神經。
直到有人來敬酒,譚虔沒有動靜,卻看向了身邊的池御。
“譚某今天感冒了,不能喝酒,暫由我們新來的執(zhí)行總監(jiān)代勞?!?
符驍看了眼池御,他記得池御好像沒怎么碰過酒,一下子就上白酒,胃肯定受不了。
池御喝了半杯,就開始咳嗽,他看著剩下的一半,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硬著頭皮把剩下的一半喝掉,強忍著想吐的感覺,好在后面有人敬酒,也并不在意他到底干沒干。
符驍就坐在池御的身邊,他看著池御通紅的臉,悄悄把酒杯的位置換了一下。
自己手邊是滿滿一盅白酒,池御手邊則是一個空酒杯。
正式進入到合同談判階段,譚虔和符驍幾乎是針鋒相對,可是池御提前也不了解合同的內容,正準備悶頭喝酒。
看到空空的酒杯,他有些恍惚,不至于醉得連喝沒喝都不知道。
符驍面色如常,有人敬酒就一飲而盡,來者不拒,卻字字珠璣,和滴酒未沾的譚虔不相上下。
池御幫不上什么忙,又不好意思吃飯,看著一大桌子菜,胃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