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咬吧?!?
符驍皺眉,撇過頭咳嗽,又向后靠,費力地呼吸著。
半夜,池御的毒癮還是發(fā)作了。
“好疼...啊...”
符驍頂著昏昏沉沉的頭,聽到池御破碎的呻吟,著急地撞開房門,沖進去抱住扭成一團的人。
池御弓著身子,用頭去撞床頭。符驍現(xiàn)在摁不住他,只能死命抱著。
池御撞在符驍懷里,又正好是胸口,符驍又因著他的力氣撞在床頭,脊背的骨頭磕到木頭,發(fā)出悶響。
池御撞了多少下,符驍就撞在床頭多少下。
“別咬嘴唇。”
符驍忍著胸口和后背的痛,低頭瞥見一抹血色,抬高手臂讓池御咬著。
“給我藥...”池御不停鬧著要下床,連帶著符驍一起滾到地上。
“不行?!狈斪o著他的頭,自己墊在下面。
看著他毒癮發(fā)作,自己也很難受,可當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拒絕太過冰冷。
“再堅持一下?!狈敱е赜?,在他耳邊低語,語氣放得柔和。
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池御終于累得睡去。
符驍把池御抱上床,累得坐在床邊喘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墻離開。
給他把門關(guān)上后,自己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
符驍沒想過把他丟到戒毒所,但也是鐵了心幫他戒毒,留在自己身邊,不讓他再受苦。
知道池御在國外那些年生活得不好,符驍就發(fā)了瘋地賺錢,以為打過去足夠多的生活費,就能讓他的日子好受些。
沒想到疏于調(diào)查寄宿家庭的情況,生活費都被他們一家扣下,拿去揮霍販毒,最后還害池御染上毒癮。
符驍雖然身體沒什么勁,頭也昏昏沉沉,卻再也睡不著,天快亮的時候,煙灰缸裝滿了煙頭,他打開窗戶散味。
進衛(wèi)生間,換下發(fā)皺的衣服,挽起袖子,洗了把臉。
冰冷的水突然的刺激,心臟傳來一陣刺痛,腰猛地彎下,雙手趕緊撐著水池,倉促中碰碎一個杯子。
抬起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眼下一片烏黑,臉色慘白,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你去哪兒?”
池御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盯著符驍看,他挽著袖子,胳膊上猙獰的咬痕格外矚目。
符驍嚇了一跳,本來想趁著他睡著走的,畢竟兩個人的關(guān)系,碰面難免發(fā)生摩擦。
“回公司?!?
池御看他捂著胸口,從柜子里翻了藥出來。
“我沒事,記得別關(guān)機?!?
符驍看了眼手機的消息,掉頭朝反方向開。
“爸,我回來了?!?
“你去那種地方游什么泳?”
符年青拿著報紙,眼都不抬一下。。
“一時興起。”
“你是和那小子一起下去的?”
“腿抽筋了,他下來救我?!?
“呵,倒是不像。”符年青不關(guān)心到底怎么回事,只要符驍能站在自己面前,繼續(xù)給公司賣命就行。
“別和他走太近,以免引火上身。”
“爸,沒事我回去開會了?!?
符年青沒注意到他面色不佳,也沒留他吃早飯。
雖然工作繁忙,關(guān)于池御在國外吸毒的事情,符驍也一直在和警方跟進。
他不是個多么好心的人,私吞掉的巨額生活費,不僅給池御染上毒癮提供本金,也讓他艱難地在董事會周旋。
對于把歪點子打到池御身上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因此他幾乎沒給對方留后路,對警方要求嚴肅處理。
符驍又怕池御再亂跑,請了個阿姨,照顧他的一日三餐,順便打聽一下他的動向。
他當然不指望一個阿姨能跟蹤池御,只是希望池御出門的時候自己能及時知道。要是能知道具體去哪兒,那也算是意外之喜。
他對池御有愧,因此希望池御不要再受到傷害,可他忘了,池御曾經(jīng)也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人,怎么會甘心被他圈在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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