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廂房的門,把人往榻上一放,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便解開了喜服的盤扣。
“好好伺候,明兒抬你做姨娘?!?
白芷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怯生生地縮在榻上一角,抱著被褥暫且遮住身前。
“奴婢、奴婢不想做姨娘,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小姐和姑爺?!?
“怎么?”薜厲黑黢黢的眼珠定在她身上,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幽井?!澳阋蚕訔墵斒莻€庶子?”
嫡庶尊卑有別,白芷從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讀過幾本書,知曉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小姐不知什么緣故,平日里時時強調(diào),格外在意,將嫡庶都分了三六九等,白芷心里是不理解的。
但她如今只是個丫鬟,從不多嘴,更不敢和小姐一樣想。
頓時驚慌地跪在榻上磕頭,一聲比一聲響。
“奴婢不敢!是小姐允了奴婢,過幾年放出去做人正頭娘子,求姑爺高抬貴手?!?
這倒麻煩了。
本想隨意抬舉個丫頭,給個名分推出去和沈芳菲打擂臺,免得那蠢貨橫生枝節(jié),再找空子和三皇子藕斷絲連。
現(xiàn)下可是奪嫡這灘水最渾的時候。
沒想到隨手挑的丫鬟長得妖妖嬈嬈,不像個安分的,卻是真的一心認死理。
也是個蠢貨。
薜厲尊重每一個蠢貨的想法。
只盼她們自食其果的時候,不會后悔。
“罷了,你回去吧?!?
轉(zhuǎn)了轉(zhuǎn)姆指顏色鮮亮的翠玉扳指,薜厲瞇了瞇眼,不免遺憾。
眼睛最后在這身段豐腴的丫鬟身上剮了一圈,突然目光一凝。
“衣裳怎的濕了?”
白芷心頭大驚,低頭一看。
強作鎮(zhèn)定道,“許是被茶水濺上了。”
說罷便想走。
薜厲攥住人纖瘦的足踝拖回來,欺上榻,一張清冷的面孔似笑非笑,玩味道。
“這茶水,爺怎么聞著不對呢?”
不顧白芷掙扎,薜厲因著好奇,鐵了心探究到底。
強有力的雙腿壓著她,大掌一揮,撕裂外頭的衣裳往里扒。
白芷眼里滾了淚,串似的落下,又懼又怕,聲聲哀求。
“爺,放過奴罷”
薜厲毫不憐惜,低著頭,呼吸粗重。
男人不自覺舔舔唇,目光幽深,渴意幾乎要彌漫出來。
“相府還陪嫁了個奶娘過來,是想來喂誰?”
“還是說——”
薜厲壓下來,咬了口閉緊雙眼的女人雪白的頸側(cè),留下不輕不重的印子,聲音暗啞。
“你這賤婢珠胎暗結(jié),偷偷生了孩子不敢聲張?”
白芷是相府嫡女的貼身奴婢,自小在府上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家的小姐也差不離,規(guī)矩更是嚴苛,從未和男人這般親密過。
還是主子的男人!
一面是背叛主子的羞愧,一面是被人拿住把柄的恐慌。
白芷夾在中間,又愧又慌,偏偏不知道該怎么辦。
除了哭,還是只能哭。
“奴婢沒有”
她不想被趕出府。
在相府時,她親眼見到小姐的貼身婢女被毒啞了嗓子拖出去發(fā)賣了。
因為她動了春心,和一個小廝私定終身后,偷偷破了戒,大起肚子。
小姐嫌她臟,卻也可憐她,包了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