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夜見面,才發(fā)覺,名過其實。
真人蠢得厲害。
他平生最討厭蠢人。
薜厲垂眼,神情平淡,襯得那張?zhí)焐妙伾哪樔缤兔嫉挠衿兴_,連沈芳菲都看愣了一瞬。
“既然如此,想來三小姐也不愿同我洞房。我挑個丫頭伺候,便也不打擾了?!?
這話一出,可謂石破天驚!
陪嫁丫鬟們沒想到機會來得這么快。
通房也是半個主子,總比伺候人強。
而且身著大紅喜服的姑爺猶如誤入紅塵的仙,眉眼矜貴,長身玉立,也就小姐一心惦念皇子才會不喜歡。
沈芳菲則根本沒想到,新婚之夜薜厲能這么下她的面子!
新婚夜挑她的陪嫁睡,跟打她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即冷下臉,瞪了一眼心思各異的丫鬟。
“我看你們誰敢?”
這種乍富的卑賤庶子,要磨一磨他的脾性,肯定要晾他幾天,但這不代表骨子里是現(xiàn)代人的她能允許小三爬床。
薜厲從前不得長輩看重,也沒人幫他張羅,院里連個通房都沒有,這也是他唯一能比過皇子的地方了。
還算干凈。
再加上這張能看的臉,改造一番后,日子也不是不能過。
白芷跟在小姐身邊最久,最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發(fā)起脾氣來磋磨人的手段比老夫人還狠。
只把頭埋得更低,求遍漫天神佛,千萬別選著她!
可偏偏就這么不巧,薜厲對沈芳菲的話置若未聞,淡淡道。
“跪在最后穿深藍衣裳的,過來。”
這可如何是好?!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白芷沒有爬床的心思,何況身懷怪病,是決不能叫人知曉的!
在旁人艷羨、小姐陰狠的目光里,白芷俏臉微白,抬頭。
“奴婢、奴婢不——”
薜厲懶得聽一個丫頭廢話,緩步上前,掐著肩頸提起來,一只手將人抱進懷里。
他眼力過人,一眼便看出這丫頭雖然穿得跟個老媽子似的,衣衫松垮,顏色老舊,但臀是臀,腰是腰的,那股子天生的媚勁藏不住。
一仰臉,巴掌大,不施粉黛,杏眼桃腮,可見惹人憐愛。
要給蠢貨找不痛快,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自然要挑最好的品嘗。
如今人入懷,和預(yù)料中的一樣。
身子溫軟,宛如一團棉。
白芷驚呼一聲,玉臂下意識勾住他脖頸,連告罪都忘了。
直到被抱著踏出院門,聽見身后砸東西和斥罵的聲響,她才想起來慌張。
被小姐罰也就算了,她的怪病可不能見光!
連忙求道:“姑爺,放奴婢下來罷?!?
薜厲無,只當(dāng)她欲擒故縱。
他原本沒打算一定做什么,可一雙素白小手撐著他胸膛,欲拒還迎地推幾下,倒真勾起了幾分他心里的邪念。
也不知道這丫鬟嘗起來,有沒有看上去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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