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珩偷偷派人查過肖姍姍的私庫。
肖姍姍的私庫相當(dāng)豐盈。她不過是原吏部尚書的一個(gè)庶女,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嫁妝的。
也就是說肖姍姍的私庫里要么是許挽清的嫁妝,要么是這些年她私吞的公中財(cái)物。
齊子珩被賭坊逼得走投無路,心一橫,告訴侯三,協(xié)助他們撬開肖姍姍的私庫,東西隨便拿。
楚千行的屬下侯三,主管賭坊,他帶著一群人去了齊宅。
一部分人守著齊宅門口,防止齊家人跑了。
一部分人跟著他進(jìn)了院內(nèi)。
北炎軍要打過來了,賭坊一刻也等不得,進(jìn)宅子讓齊會交錢。
齊子瑜看他們都拿著大刀,嚇得魂不附體,一疊聲地說:“我娘生前留下萬貫家財(cái),都被繼母藏在她的私庫里,你們可以去搜。”
侯三把齊會、肖姍姍、齊玉柔控制在前院,齊子珩帶路去肖姍姍的私庫。
賭坊的人把庫房砸開,果然里面金銀珠寶非常豐厚,他們拉走價(jià)值二十萬左右的財(cái)物,賭債的事才算罷了。
肖姍姍哭聲震天。
齊玉瑤在自己的閨院里哈哈大笑,惡人終于得到懲罰了!
沒事,更猛的就在后頭……
陶心儀、齊子瑜跟著去看肖姍姍的庫房,這才發(fā)現(xiàn),庫房里值錢的全部是許挽清嫁妝清單上的東西。
趁著齊會和肖姍姍被賭坊的人控制,陶心儀立即喊了自己人,把齊子瑜的人也叫來,大家拼命往外搬。
“二弟,你和夫君才是親兄弟,爹心里只有那兄妹倆。北炎兵要打過來了,以后怎么樣還很難說,我們必須一條心?!?
陶心儀帶上齊子瑜這個(gè)沒腦子的,萬一鬧起來,就把齊子瑜推出去好了。
肖姍姍被賭坊的人堵住,他們兄弟倆把肖姍姍的私庫幾乎搬空。
等到賭坊的人離開,齊會和肖姍姍過來,庫房里除了不能變現(xiàn)的笨重大件,能直接兌換成現(xiàn)銀的東西一件也沒了。
肖姍姍跟齊會大鬧,齊會氣不過又去打齊子瑜。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陶心儀的娘家兄弟來了,陶心儀看見兄長,放聲大哭。
一看就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陶大哥看齊子珩被打得躺在床上,又氣又無奈:“明眼人都懂,你二弟就是肖氏故意養(yǎng)廢的。如今說什么都晚了,你弟弟已經(jīng)沒救了,你們以后要多顧著自己?!?
陶大哥說起另外一件緊急的事:“朝廷已經(jīng)收到北炎軍打進(jìn)來的消息,不出一個(gè)月就打到京城。”
齊子珩一下子坐起來,嚇得臉色變了:“真打過來了?”
“當(dāng)然,文武百官都準(zhǔn)備南逃。你們?nèi)缃癫辉诔茫€不知道消息,等打過來再逃,哪里還來得及?”
“那我們也逃?”
“不然我來找你們作甚?齊大小姐被陛下禁足無法離開京城,你們不要再顧著她,先收拾好細(xì)軟,離開京城,越快越好?!?
陶大哥說,“消息很快就到京畿,一旦百姓大批逃離,我們連辦路引都辦不到了?!?
他越說,陶心儀和齊子珩越心驚。
兩夫妻連忙收拾東西,讓陶大哥幫著把路引開出來,金銀細(xì)軟都收拾好。
陶大哥走后,肖姍姍來到齊子珩的院子,大吵大鬧。
齊玉柔對齊子珩說:“大哥,我對你太失望了?!?
齊子珩一下子就懊悔了,低著頭說:“對不起妹妹,我,我也是被賭坊逼得沒辦法……”
齊玉柔看著齊子珩院子收拾好的大包小包,狐疑地說:“你們這是做什么?要倒騰出去?”
陶心儀立即說:“哪能呢?準(zhǔn)備換個(gè)庫房?!?
她不想再被齊玉柔連累。
齊玉柔心里冷笑,若非余塘給她傳信,她可能會信他們是換庫房,如今哪里還會信。
余塘前幾日派人偷偷與齊玉柔聯(lián)絡(luò),說北炎軍馬上打到京城。
他說光宗帝肯定會逃離京城,到時(shí)候他會派人來接她。
眼下光宗帝還沒走,齊玉柔被禁足府中半年,她不僅不能走,齊會也不能離開。
因?yàn)槌⒁恢北O(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想引出余塘。
府里一片亂七八糟,這時(shí)候管家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說道:“老爺,不好了?!?
“慌慌張張,什么事?。俊?
“許多府里大人、夫人都來了,四皇子也來了?!?
“四皇子?”
齊會十分頭疼,光宗帝有意叫四皇子監(jiān)國,盡管四皇子注定是個(gè)祭品,但是眼下可不能得罪。
由不得他多思,四皇子帶人已經(jīng)闖進(jìn)來了。
后面還跟著許多京城權(quán)貴,都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大官。
兵部尚書夫人說道:“早先尚書府舉辦賞菊宴,當(dāng)時(shí)展示吳大師《祝壽圖》一幅,聽聞被齊大小姐帶回府里欣賞,如今可欣賞完了?是否歸還?”
齊會十分惱火:“無稽之談!她什么時(shí)候拿過你家的畫?”
緊接著,荊國公也站出來說:“我府里丟失了一座玉佛?!?
每一家都丟過價(jià)值連城的東西,全都是齊玉柔參加的宴會丟失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