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后莫名其妙,“怎么還怪起我來了?我給你相看的,哪個不是青年才?。俊?
“青年才俊是青年才俊,但也得與我相配呀。曹偉出身將門,按照爹爹定下的規(guī)矩的確合適,但我卻知道,曹氏將它看作明日之星。若是尚了公主,就算魯國公體察上意。此人也難免終生郁郁寡歡。他的才氣哥哥是知道的,何必浪費一名將種呢?而娘娘剛才說的陳瑤姿,您不說我也知道,姐姐也更中意她,但我和此人接觸過,他雖有才,性情卻是浮躁。我這輩子只能別人讓著我,如何去顧及別人的脾氣?這樣的人是不能與我相配的?!?
宋太后和趙滋聽后。雖覺得有些離金盼到。但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曹瑋算得上四角俱全,但有才之人難免傲氣,像王成巖和鄭國長公主的婚姻,不就是那里的悲劇嗎?石保吉都算是駙馬中的楷模了。像趙舜華和楊四郎這樣,婚前彼此就有好感,那更是萬中無一。
趙滋左思右想,居然得出了和妹妹一樣的結(jié)論,“反正你也要去單州了。年紀也不大,那就再過2年吧。等皇后入了門,我也讓她多留意一些。不過,他也確實有些不懂事?!?
顯然是知道了慈壽殿發(fā)生的一切,當然,這宮里的事情,理論上就不應(yīng)該瞞著這位官家。
這事兒宋太后不好開口,還得是邦媛任命道:“哥哥雖是帝王,也得講究一個將心比心,這做兒媳婦跟做女兒是不同的,誰都得學(xué)著來。像我吧,別說是杭繡蘇繡了,就是繡個喇叭花,嬢嬢和姐姐也只有高興的。但兒媳婦兒卻要仔細討好,這本就不公平。哥哥身為男子,就算不能理解,也當體諒?。 ?
趙滋無語,當著嫡母的面兒,終于忍不住打趣道:“這說來你我嫡親兄妹,你也不是娃娃了,怎么也不見動個針腳,給我繡個賀禮。別說喇叭花了。抹額也沒見你縫一條呀?!?
其實他也算了解這個妹妹,還抹額呢,能把針腳縫起就不錯,這還是在監(jiān)督女子軍醫(yī)縫針的時候練的。
邦媛哪里能吃虧,道:“幾位姊姊給你做了多少套了?光阿姊(趙舜華就是一趟團龍燕居服和鹿皮靴,也沒見你穿,你要是能保證我不管繡成什么樣,你都穿出來,我就給你繡,別說抹額了。就是給你繡個外袍,我也敢。”
宋太后終于忍不住,道:“那嬢嬢求求你,千萬不要?!?
永國長公主乃她一手教導(dǎo),就這針線活穿出去,她還怎么見人?
趙滋很喜歡這個氛圍。但他今天是有正事的,只好道:“行了,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既然姐姐回來了,耶律斜軫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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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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