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負(fù)責(zé)軟化土質(zhì),肥鯰魚趁機(jī)浸染潑墨。
兩相配合,兩手皆硬,定金尾款豈不嘩嘩到賬?
“阿肥!拳頭!”
念頭一生,梁渠即刻將兩獸編作土木小隊,向它們展露肥氏重工的美好前景。
拳頭敲擊雙鉗,圍繞工頭阿肥轉(zhuǎn)圈,為自己尋到新工作雀躍興奮。
肥鯰魚垂落雙須,不太高興。
明明干得好好的,來魚慢便慢些,十年,二十年,干出來的寶魚統(tǒng)統(tǒng)是自己的……
綁綁綁!
梁渠猛錘三拳肥鯰魚大頭,喚醒它沉睡的心靈。
“三王子有蜃龍傳承,未來可期;‘不能動’再兩年,元將軍種植園大豐收;圓頭、阿威如今全有一技之長。
眼下一時領(lǐng)先便心生懈怠,怎擔(dān)大任?不好好努力,日后指不定就被它魚趕超!
凡兵欲急疾捷先,一時快不算快,一直快才叫快!”
嘶!
肥鯰魚揪住長須,醍醐灌頂。
它甩動魚鰭,淤泥里畫一條小魚,切下魚頭、魚尾。
“七三!”
拳頭敲擊雙鉗鼓舞。
肥鯰魚眼珠一轉(zhuǎn),把魚頭豎線往前挪。
“八二?”
拳頭敲擊的慢了些。
肥鯰魚大喜,一不做二不休,抬鰭抹掉魚頭,單留下魚尾。
“九一!”
拳頭猶豫了。
砰!
肥鯰魚吃痛縮頭。
兩根手指橫插,重畫出大半魚頭、魚尾。
“六四,你六,拳頭四。”
梁渠搓去指尖泥屑,他懷疑肥鯰魚跟老蛤蟆學(xué)的,親自出手定下基調(diào)。
偷雞不成蝕把米,肥鯰魚垂頭喪氣。
拿捏住阿肥。
再望拳頭。
“香邑縣里有血石礦留存么?”
拳頭搖搖頭。
血石礦原本陷入枯竭狀態(tài),整個縣城逐漸沒落,屬于夕陽產(chǎn)業(yè)。除開仍于開采中的幾條主脈,三年時間里,不少廢棄支脈僅剩的價值全讓拳頭榨干,事實上,從半年前開始,拳頭便已經(jīng)有大半時間待在家中。
昔日衛(wèi)麟要十萬白銀,梁渠靠掏空兜“賺”回了八萬,其實他真要錢,問香邑縣的張家提前討要預(yù)支,像問元將軍要寶植一樣,算些利息,不是不能“透支”出來。
香邑縣血石礦里頭有他“一股”。
尤其告知了極品血石會逃跑的特性,張、李兩家每挖出一塊,除開上交朝廷的大頭,剩下來的十成里,便有兩成利歸他。
只是快三年了,其中收益始終沒有變現(xiàn)。
倒不是梁渠放著不拿。
無它。
極品血石的變現(xiàn)周期太他娘的長了!
礦石產(chǎn)業(yè)的變現(xiàn)流程,同元將軍壽山上的寶植有得一拼!
所有血石礦脈,名義上皆為朝廷掌控,受南直隸礦課提舉司統(tǒng)轄,為此專門派了一個還根的老太監(jiān)當(dāng)“督察”,極品血石更是如此,除開實物上稅,開采、販賣、運輸、經(jīng)營,所有流程全需朝廷批準(zhǔn),上下打點一次,幾個月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