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為之。”
沈玉姝孤零零地站在庭院中,秋風卷起落葉,拍打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涼意。
因為她的心,已經(jīng)徹底沉入了冰窖。
在陸家,她,已然失寵。
靜心苑內(nèi),喧囂散盡,只余一室藥香與燭火搖曳的靜謐。
前一晚的風波仿佛一場遙遠的夢,二房三房被嚴懲,沈玉姝的算計落空,陸寒琛那邊想必也已是焦頭爛額。
沈青凰坐在床邊的矮榻上,手中捧著一本醫(yī)經(jīng),神色淡然地翻看著,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未在她心中留下波瀾。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床榻上,裴晏清呼吸均勻,似乎早已沉沉睡去。
然而,沈青凰翻過一頁書,指尖卻微微一頓。
不對勁。
這靜謐之中,透著一絲不尋常的急促。裴晏清的呼吸,聽似平穩(wěn),實則比白日里短淺了許多,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迫著胸口,每一次吐納都帶著一絲灼熱的氣息。
沈青凰放下醫(yī)經(jīng),悄無聲息地站起身,走到床邊。
燭光下,裴晏清那張本就沒什么血色的俊臉,此刻竟泛著一層病態(tài)的潮紅。
他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額角沁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連嘴唇都顯得異常干裂。
這不是傷后虛弱該有的樣子。
沈青凰的鳳眸倏然一凝,她伸出手,纖細冰涼的指尖輕輕落在了裴晏清的額頭上。
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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