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怎么樣了?你別怕,我在這里,我就在這里
宮擎死死的握住顧晚秋發(fā)涼的手。
顧晚秋慢慢扭頭轉(zhuǎn)向?qū)m擎,原本散掉焦急的瞳孔慢慢收縮回來,最終眼里的光定在宮擎的臉上,她的眼睛里映出宮擎的樣子。
“我疼……宮擎我疼……我的臉沒了,我夢見我的臉沒了,全是血,我的臉好疼……我快要不知道我是誰了,不對……我本來就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誰?為什么我叫顧晚秋?我是誰……是誰……”
顧晚秋沙啞的聲音難聽的很,猶如粉筆在黑板上猛地摩擦出來的刺耳聲。
宮擎想要緊緊抱住顧晚秋,但如今的顧晚秋臉上還沒有恢復,剛做完整容手術(shù)的她,想碎掉后剛拼湊好的花瓶,處處透露出要小心翼翼,他根本不敢用力抱住她。
“你的臉還好好的,你別怕,我會在這里一直陪你,今后我都不會走了,我不會再離開你的視線,我會告訴你,你是誰,你是顧晚秋,是我的秋秋,我不會讓你忘記你自己是誰的,我會在你身邊一遍遍提醒你,晚秋,再堅持一下,我們把這段最艱難的日子熬過去,這五年里你都熬過去了,現(xiàn)在你也一定可以
顧晚秋根本聽不進去,她陷入恐慌。
是,她身上受了很多傷,宮擎說的那五年她確實是熬過來了,可她失去了記憶想不起來。
她也以為忍受疼痛會成為一種習慣,可并沒有,痛只會讓你更痛,痛到發(fā)瘋。
就像一只卡在喉嚨里的刺,不取出來,是連呼吸都會疼的一種存在,她怎么可能習慣得了?被注射了鎮(zhèn)定劑,她想發(fā)瘋也發(fā)不了,身體無法動彈,宮擎一直在她耳邊講話,說的是什么,她并沒有完全聽進去,但,原本狂躁不安的心逐漸安靜下來,宮擎的聲音好似比鎮(zhèn)定劑都要有用,帶著催眠,沒多久就睡著了。
宮擎見閉著眼睛,顯然睡熟的顧晚秋,他并沒有松氣。
一個正常人被關(guān)在醫(yī)院里這么久做整容手術(shù)都會暴躁不安,就別說顧晚秋了。
顧晚秋原本就是個很在意自己臉的人,哪怕現(xiàn)在失憶了毀容了,她也是在意的,要是不在意,也不會這么快同意做整容手術(shù)。
做完手術(shù)要用紗布把臉給包好,護士每天會定期來做檢查換藥,期間她看不到自己的臉是什么個情況,想要忽視更沒辦法忽視,畢竟臉是疼的,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是腫的。
顧晚秋現(xiàn)在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畢竟腳都跨出來了,她沒有后退的余地,好在她清醒的也快,鎮(zhèn)定劑一過他從夢里面醒過來,人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
當然,她還是會害怕,但有宮擎在一旁陪著她,沒離開過她的視線,她就沒那么怕了。
宮擎把工作都推掉,手里拿著一本書,給顧晚秋講故事,以此來分散顧晚秋的注意力。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太濃了,宮擎想讓助理買一束花放到病房里。
“晚秋你喜歡什么花
他其實是知道的,顧晚秋一向偏愛玫瑰,只是她玫瑰花過敏,也不知道失憶后的顧晚秋還記不得以前的喜好。
顧晚秋看著窗外,指著醫(yī)院樓下的一棵樹問:“那樹上開的是什么花
宮擎看過去:“那是山茶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