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翠竹,苦笑道:“還能說什么?無非是提醒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老老實實待在后宮。還說陛下最近的一些做法,跟以前不太一樣,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注意了。最要命的是,”
她壓低聲音,“太后明確說了,后宮不能插手前朝的事,這是鐵律,誰碰誰倒霉?!?
翠竹聽得臉色發(fā)白?!疤竽锬锼@是在警告您?可您并沒有主動去參與前朝的事啊”
“我有沒有主動去參與,并不重要,”寧婕搖了搖頭。
“重要的是,陛下時不時就就召見,難免會有人猜測我們在商量朝政。在那些守舊的大臣眼里,我這樣就是不安分,是禍害。”
“那可怎么辦才好?”
翠竹的聲音帶了哭腔。
“娘娘,咱們以后是不是得更小心?要不下次陛下來了,您就借口身體不舒服,不見了吧?”
“裝病躲開?”寧婕緩緩搖頭,“躲不掉的,陛下要來,我怎么能推辭?那樣反而顯得心里有鬼。
太后今天這番話,既是警告,也是在看我接下來怎么做。
是繼續(xù)靠著陛下這棵大樹,還是趕緊縮回來,只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里待著?!?
寧婕不再說話,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
皇帝的態(tài)度模糊不清,太后的警告近在眼前,南詔王的威脅還在暗處她的處境,原來比想象中還要復雜和危險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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