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聽著他用如此鄭重的語氣,將國家機密告訴她,請求她的幫助,她忽然覺得,自己不再只是一個掙扎求存的穿越者。
這種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覺,陌生而沉重,卻莫名地壓過了恐懼。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平穩(wěn):“陛下,臣妾能力有限,恐怕”
“朕明白?!本凉纱驍嗨氨M力就好。但切記,今日之,絕不可外傳。”
他的信任并非毫無保留,帶著帝王的謹慎,但這反而讓寧婕覺得真實。
她鄭重地點頭:“臣妾明白。”
看著她眼中的惶恐逐漸轉為堅定,君澤緊繃的心弦稍稍松了一絲。
他將一份抹去關鍵信息的軍糧調運路線和異常事件記錄遞給她。
“仔細看看,若有任何發(fā)現(xiàn),就讓翠竹照老方法告知王公公?!?
他頓了頓,“不必強求,但朕希望你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寧婕接過那幾張輕飄飄卻重若千鈞的紙,手心微微發(fā)燙。
“是,陛下。臣妾盡力。”她沒有多做保證,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離開偏殿,走在回冷宮的路上,夜風寒冷,卻吹不散寧婕心頭的滾燙。她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第一次覺得,這四方宮墻之外的世界,與她產生了如此真切而沉重的聯(lián)系。
寧婕反復讀檔分析,精神透支接近極限,最后一次成功“清醒”后,她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和惡心,眼前甚至短暫發(fā)黑。
她意識到這種高強度的“能力”使用恐怕有未知的代價或限制。
她不敢再嘗試,強忍著不適,將最后那份指向性最強的分析結果記錄下來,這已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極限。
寧婕將自己鎖在冷宮內整整兩日,送進去的飯食也只用了幾口。
當她再次打開房門時,臉色蒼白,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但眼神卻異常明亮,臉上帶著疲憊。
她將一份寫得密密麻麻,并附有簡易關系推演圖的紙箋,通過翠竹交給了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