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禁足,對南季而,每一刻都如同在煉獄中煎熬。
禁足初期,她曾試圖維持表面的鎮(zhèn)定,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行動受限帶來的煩躁和內(nèi)心妒恨的灼燒讓她日漸消瘦。
她常在夜深人靜時驚醒,腦海中反復(fù)浮現(xiàn)寧婕那張看似無辜的臉龐,還有皇帝偶爾投向?qū)庢嫉倪B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關(guān)切目光。
“憑什么?我南季出身南詔王室,從小學(xué)習(xí)中原禮儀,苦心經(jīng)營多年,為何敵不過一個冷宮棄妃?”這樣的念頭日日夜夜啃噬著她的心,
她宮中的宮女們個個提心吊膽,稍有差池便會招來厲聲斥責(zé)。
就連平日最得她信任的貼身宮女彩月,也因奉茶時水溫稍燙而被摔碎的茶杯劃傷了手背。
“奴婢該死!請貴人恕罪!”彩月跪在地上,顫抖著不敢抬頭。
南季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沒有半分憐憫:“滾出去,換碧云來伺候?!?
禁足的最后幾天,南季已經(jīng)開始謀劃解禁后的行動。
她讓人悄悄取來最新的宮裝圖樣,精心挑選解禁那日的服飾。
她必須讓所有人看到,即便經(jīng)歷禁足,她南季依然是后宮中最耀眼的存在。
終于,禁足期滿的清晨到來,南季天未亮便起身,坐在鏡前任由宮女們精心打扮。
她選擇了一襲淡紫色宮裝,既不失莊重,又能襯托她白皙的肌膚,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點綴著精致的珠花,既有貴氣又不顯張揚。
“太后近來偏好素雅,這樣正好?!蹦霞緦︾R自照,滿意地勾起唇角。
慈寧宮內(nèi),太后剛用過早膳,正閉目養(yǎng)神。
聽聞南季前來請安,她微微睜眼,語氣平淡:“讓她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