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差得遠?!?
她笑道:“面包總是有的,我提前預(yù)祝你管事啊?!?
放下這個電話,我又給子勛打電話。
這個電話比較長,把前前后后的事說了一遍。
他說:“之前,葉總和我也通了電話,把這個情況跟我說了。我們都在體制內(nèi),我理解你目前的處境。忍一忍。不好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很快就會輪到你大干快上的機會?!?
把兩個電話打完,劉平均進來了,匯報道:
“其他情況都好。有兩個人沒來上班,一是黎琴琴,二是魯璞玉?!?
我說:“哦。”
他還想說什么,我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知道他想解釋以前做得不對。
但是,現(xiàn)在再解釋有什么用嗎?你家的地基問題,都是我?guī)湍憬鉀Q的,你還反過去當(dāng)周林的走狗,這種連最基本人格都沒有的人,解釋已失去了機會。
黎琴琴,魯璞玉,當(dāng)然沒臉來上班。
我也不會打電話給她們,要她們來上班。
我現(xiàn)在,什么事也不會做。就是當(dāng)維持會長。這時,有個人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是一個女的。
我警惕地望著她。
她說:“郝主任,我是白石賓館財務(wù)室主任聶秋葦。有些賬務(wù)要請你批一下。”
我望了她一眼,說道:“現(xiàn)在不批發(fā)票。”
她說:“為什么呢?都是你們單位在那兒消費的?!?
我說:“看看?!?
他把發(fā)票交給我。
我一張一張的看,看了個十來張。全是余光遠簽的字?!?
我心生一計,說道:“這怎么辦呢?余光遠抓了起來,你開了發(fā)票,總要他簽個字吧。”
她說:“他怎么簽字呢?都抓了進去。但是原始件上,他張張簽了字?!?
我說:“你匯總了多少錢嗎?”
“四萬七千三百二十七塊錢?!?
我說:“我打個電話?!?
一會兒,朱加華進來了。我對朱加華說:
“單位在白石賓館消費了四萬多塊錢。盡管余光遠抓了進去,但之前他是副主任,在外面的消費,我們還是要認(rèn)賬。你先收下發(fā)票,打個收條,寫清是多少張,注明總金額,交給這位聶會計。”
朱加華點點頭。
我對這位聶會計說:“你跟他去辦理吧,放心,單位欠你私人的錢,不會讓你們吃虧?!?
女人跟著朱加華出去了。
大約十分鐘后,朱加華進來。把門一關(guān),問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搖搖頭。
“春把師的妹妹,春把師叫聶春發(fā),她叫聶秋葦?!?
我點點頭,說道:“叫聶秋蠢,蠢到家了。把平時打牌的房間原始件,以及周住的801房的房費原始件都夾在里面。
他們玩女人,賭博的房費都要我們報?”
朱加華說:“又蠢又惡。平時是非常潑辣,酒店員工見到她都繞道。今天是氣焰少了,平時趾高氣揚。當(dāng)然,平時她也不會親自出來結(jié)賬?!?
我說:“把她的發(fā)票復(fù)印一份,存在這兒。今后調(diào)查組來了,再主動提供。”
朱加華說:“明天是星期六了,到我家吃頓飯吧?我老婆調(diào)過來之后,我另外租了一套房子?!?
我說:“方便嗎?”
“方便,是個獨立的院子?!?
“還是個獨立的院子?”
“對。我有個朋友,是做生意的,全家搬到江左去住了。在市郊有一套房子,一直空著。他叫我搬到一樓住,以前是請他叔叔幫他看管?!?
我想了想,說道:“你還邀請一下馬主任,但都不帶家屬,我們?nèi)齻€人也聊聊公家的事。”
他點頭:“好的。”
至于我邀請馬主任干嘛?就是開始研究下一步人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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