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不爭名圖利的人很多,于生算一個,他在江湖上并沒有什么名氣,但他的劍卻比很多有名的人還要快,還要準(zhǔn),一劍封喉,而且只需一劍。
溫如玉仔細(xì)打量著這個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他還跟過去一樣,華麗的錦服,干凈而又整潔,不染一絲塵埃,更沒有半點褶皺,尤其是他那雙手,比女人的手還要蒼白,根本不像一個活人該有的手,但他的確是個活人。
“你用劍,我也用劍,不如我們來比比看,看看是你的劍更快,還是我的劍更準(zhǔn)?!庇谏f得很慢,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的聲音里透著一種狂熱的興奮,就連那雙眼睛也被這種興奮給點染了。
“哼?!币晃汇紤械乜吭谝伪成希化B玉腿的女子嬌哼一聲,“于生,老大可不許你隨便殺人,你最好老老實實呆在那里,還有,收起你那副惹人煩的姿態(tài)?!?
她滿臉媚態(tài),輕薄的衣料堪堪遮住她那含苞待放的嬌體,一雙白皙而又修長的玉腿,交疊籠罩在薄紗之下,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在牽動著惹人的薄紗,散發(fā)出若隱若現(xiàn)的誘惑,那如青蔥般的纖長玉指,正隔著輕紗,在嫩如肌脂的玉腿上輕輕敲打著。
她緩緩抬起魅人的眸子,看了于生一眼,又補充了一句:“我最討厭用長發(fā)遮臉的男人!”
這一媚態(tài),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傾倒,甘愿拜倒在她那輕紗裙下,于生卻只是冷冷一笑:“你討不討厭我的劍?”
那女子掩嘴一笑,并不答話,又轉(zhuǎn)過那看似嬌弱無骨的身子,癡癡地望向溫如玉,打量了一會,嬌聲道:“這位公子長身玉立,氣度非凡,可就偏偏戴著這么一副兇巴巴的面具,叫人家看了好生害怕,不然……不然……”
說到最后兩個“不然”,她面露嬌羞之色,若不是她那衣著打扮,定要將一干閨中少女給比下去了。
赤腳小仙說道:“玉樓春,這里可不是你找男人的地方?!?
那摳腳大漢笑道:“春妹子,咱都這么久的交情了,你寧肯找這個外人,也不肯賞老哥這個臉,你是不是嫌我臟啊,是你就說啊,我洗還不行嗎。”
玉樓春掩嘴嬌笑,道:“你這摳腳的習(xí)慣不改,這輩子也甭想得到老娘的垂青!”
赤腳小仙笑道:“你讓他不摳腳,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摳腳大漢深深嘆了口氣,道:“活該我孤獨終老!”
這幾人一人一句說個不停,其他人剛開始只是插幾句,之后也跟著大談特談起來,似乎完全忽視了這兩個外來人。
溫如玉和云天行面面相覷,照這樣下去,天亮他們都不會停下,可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溫如玉看看木人,又看看這些人,忽然發(fā)現(xiàn)在這些人中,有兩個竟然一直沒有參與進(jìn)去,一個是獨自發(fā)呆的老車夫,另一個則是那身背長匣,躲在陰暗角落里的人。
這人從剛才低下頭去,就沒再抬起來過,溫如玉一直在留神注意他,這人很怪,即使那老車夫不說話,但還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看其他人,可這人一點都不像這個群體里的人,對一切都顯得毫不在意,最讓人不放心的,還是他眼睛里透出的冰冷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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