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鼻漢子附和道:“是,是?!?
東門夜雨道:“第三個問題,為什么見死不救?”
那紅鼻漢子擦了擦紅鼻子上的汗,正要回答,那黑衣漢子搶說道:“我們沒有見死不救,當時圍觀的人太多,我們兄弟根本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等人散開了些,我們才知道是鬧出了人命,那時已經(jīng)遲了。如果不是前面那些人擋了我們兄弟的視線,這出悲劇興許就不會發(fā)生了?!?
紅鼻漢子附和道:“沒錯,正是這樣。”
秦有道聽到這里,再也按捺不住,向下指著大罵道:“你們這兩個狗東西,就會推卸責任!當時明明站在最前面,老夫打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賴不了!東門小子,一人給他們一劍!你若下不去手,表舅可以代勞!”說罷,縱身便躍。
花總管眼疾手快,跟著躍起,手掌按在秦有道的肩膀上,隨后兩人同時落回原處。
花總管微笑道:“這里可是三樓,秦老幫主縱使有氣,也請暫且忍耐,莫要教壞了小孩子。”
秦有道哼了一聲,心道:“這姓花的果然有些能耐,只在我肩上一按,便似有千斤力量壓在身上,使人透不過氣,看來之前關(guān)于他的那些傳,未必都是假的?!?
眾人見觀景樓上恢復了平靜,便又將注意力移回舊街。
東門夜雨道:“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可以翻牌了?!?
那黑衣漢子道:“哥,你的手氣一向比我好,還是你來翻吧?!?
那紅鼻漢子點了點頭,走到小菊面前,將三枚竹牌挨個看了一遍,心想:“方才東門劍主掌擊托盤,三枚竹牌平直飛上,又平直落下,‘活’字牌應(yīng)該還在中間才對。”想罷,慢慢翻開中間那枚竹牌,卻發(fā)現(xiàn)是個“留”字,登時愣在了那里。
黑衣漢子見是個“留”字,同樣滿面驚疑,失聲道:“這不可能!中間明明是個‘活’字,怎么變成‘留’字了?東門劍主,你使詐!”
東門夜雨道:“愿賭服輸?!?
黑衣漢子面現(xiàn)怒容,道:“你使詐,這個結(jié)果我不認可,我要求再翻一次!”
東門夜雨道:“一人一年一次,這是規(guī)矩?!?
黑衣漢子渾身戰(zhàn)栗起來,他已在這個了無生趣的地方生活了六年多,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翻到的是“留”字牌,這就意味著他還要在這里生活一年,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終于,心內(nèi)久積的怨怒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尖銳的瓦片,大叫著向東門夜雨沖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
“已經(jīng)很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東門夜雨袖袍一揮,那黑衣漢子便蒼蠅似的被扇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摔進了他住的屋子里。
東門夜雨又將目光投向紅鼻漢子,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
“不敢勞駕東門劍主?!?
紅鼻漢子頭也不回的走回屋子里,砰的一聲,把門也關(guān)上了。
秦有道拍著欄桿大笑起來,道:“紅鼻子翻牌的時候,老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他翻到‘活’字牌,結(jié)果……哈哈!真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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