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漪道:“那正好,我先不去采礦了。早上我去西山上轉(zhuǎn)了一圈,挑了幾棵像樣的小樹,正好去砍了來,給草棚加上墻壁?!?
邋遢老頭坐起來,道:“為了這小子你什么苦都肯吃,也不知這小子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全人類,竟能找到你這樣貼心的人兒。哎呦,說著說著就想起我家那口子了,唉,估計(jì)這輩子是見不著她了?!闭f完,仰面倒下,呼呼大睡起來。
紅漪見他開始打呼,便悄俏退了出去,把礦簍放下,提了一把大砍刀,徑向西山去了。
西山多礦脈,平時(shí)采礦也都是在西山上。今日邋遢老頭偷懶,她想趁著這個(gè)空檔,先把草棚的四壁圍上,免得兩月期限到了,趕著做來不及。
紅漪沒有做過苦工,不論是采礦還是砍樹,對她而,都不輕松。
從墜崖到現(xiàn)在,還不到兩個(gè)月,她整個(gè)人就曬黑了不少,就連手掌上也多了一層層的老繭,可即便如此,她也從不抱怨,只要幫助邋遢老頭早日鑄造出絕世好劍,他就肯幫云天行治腿,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
她在西山上砍樹,一砍便是一上午,中午回來的時(shí)候,順便在路上摘了些果子,送了一些給邋遢老頭,然后便回茅屋了。
云天行依舊未醒。
紅漪胡亂吃了些果子,坐在他身旁,陪他說了會話,便又去西山將砍好的小樹扛了下來。
邋遢老頭還在睡,紅漪見他睡得正熟,不好叫醒他,只好先將小樹倚在草棚邊上,想著等他醒了再動工。
這草棚久經(jīng)風(fēng)吹日曬,早已不甚牢固,如今紅漪又把一根根樹干倚在上面,只一會功夫,草棚便吱呀呀的開始傾斜。
紅漪正在回茅屋的路上,忽聽后面轟的一聲,回頭一看,那草棚竟然塌了!
“前輩!”
紅漪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愣了一會,才叫嚷著向草棚飛奔過去,到了近處,見邋遢老頭從茅草堆里探出一個(gè)頭來,道:“地震了嗎?”
紅漪忙搶上去,將他從茅草棍棒堆里扒了出來,道:“前輩,你有沒有受傷?”
邋遢老頭睡眼惺忪,道:“我沒事。丫頭,你快去那小子那里,看看我那豪華別墅是否安在?”
紅漪見邋遢老頭沒事,舒了口氣,笑道:“不用看了,都健在。”
邋遢老頭瞇眼向遠(yuǎn)處一望,果見他的“豪華別墅”安然地矗立在那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還好,還好。咦,不對呀,我的豪華別墅沒倒,那幾個(gè)高架也沒倒,為什么單單就我這草棚子倒了?”
邋遢老頭這才發(fā)現(xiàn)茅草上壓著幾根樹干,登時(shí)明白了,轉(zhuǎn)眼瞪著紅漪,道:“臭丫頭,是你故意把草棚子推倒的吧?”
紅漪忍笑道:“前輩,是我不小心,你責(zé)罰我吧!”
邋遢老頭綰起袖管,雙手掐腰叫道:“好你個(gè)臭丫頭!我?guī)銈儍蓚€(gè)不薄吧,把你們救回來不說,還把我那豪華別墅讓給你們住,你倒好,三番五次想害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實(shí)話說了吧,是不是想把我害了,再霸占我的豪華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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