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毛皮本就十分堅韌耐磨,這頭大野豬又經(jīng)常在地上打滾,毛皮上粘了很厚的一層細(xì)砂,又被汗液黏成一體,時間一長,便似披了一層鎧甲,若不是云天行手執(zhí)太阿,這一劍下去,怕是連皮肉都碰不到。
那野豬吃痛,越發(fā)瘋狂起來,豬嘴里不斷發(fā)出憤怒的低吼。
云天行見它扭著頭,不斷用獠牙往上頂,不敢落它背上,便忙拔了劍,翻到它后面,想去砍它后肢。
那野豬倒也機(jī)靈,在云天行落地的剎那,陡然躍起,雙蹄后蹬,登時將云天行給踢飛出去。
云天行可沒想到它還有這一招,在地上狼狽滾出兩丈,一劍插地,方才穩(wěn)住身形,而那頭發(fā)狂的野豬,又低嚎著飛奔而來。
這頭野豬本就不小,這一飛奔,氣勢更足,便似一座小山橫撞過來,云天行不敢硬撼其鋒芒,拔足狂奔,而那頭野豬便在后緊追不舍。
云天行不用回頭,只感覺地震越來越明顯,便知野豬越追越近,忙縱身一跳,翻到了前面一棵小樹上,還沒抓穩(wěn),那野豬便一頭撞在了樹上,將小樹連根撞起,眼看便要倒了。
云天行本就沒有抓穩(wěn),小樹一倒,立時凌空了,他挺劍在小樹上一點,借勢落到了野豬背上,雙手反握太阿劍,胡亂往野豬背上插。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唳鳴,云天行突然被陰影籠罩,忙抬頭去看,只見一深灰大鳥斂翼俯沖下來,勢若箭矢,銳不可當(dāng),這時聽到阿笙也在遠(yuǎn)處喊叫:“小心上面!”
云天行視若不見,繼續(xù)用劍亂刺野豬,當(dāng)那深灰大鳥俯沖到低空時,云天行計算好距離,驟然從野豬背上躍起,一劍向深灰大鳥迎頭劈去!
那深灰大鳥本想下來撿個便宜,哪想到人類如此耍詐,一見他揮劍劈來,便下意識展開雙翼,想飛遁而走,可云天行并不想給他逃跑的機(jī)會,劍光掃過,登時將深灰大鳥的一條羽翼給斬了下來。
那大鳥失掉一翼,連發(fā)哀鳴,一頭栽在地上,不斷噗通著僅剩的一條翅膀。
那頭野豬被云天行刺了幾劍,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卻痛得哇哇亂叫,那大鳥墜在一旁,哀鳴不斷,被發(fā)狂的野豬一頓亂踏,登時斃命。
那野豬雖然沒有人類這般聰明,可到底還能分辨出危險,連中數(shù)劍,早已心生退意,云天行見它發(fā)足狂逃,分明是要逃走,便從豬背上躍下,由它去了。
阿笙下了樹,過來問道:“天行哥哥,你的傷勢嚴(yán)重嗎?”
云天行搖了搖頭,道:“不礙事,只是胸口還有些痛,過一會兒就好了?!?
阿笙微微一笑,拽著花邊袖口幫他擦去嘴角血跡,道:“剛才你趴著不動,可嚇?biāo)牢伊?。那頭野豬蓄力狂奔過來,一般人可承受不住呢。你被他撞飛出去,我還當(dāng)你已經(jīng)……還好你沒事。”
云天行笑道:“我可不是一般人。”說罷,攬過阿笙的細(xì)腰,低頭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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